27疯批狗皇帝

    “赵公公怎么来了?”季也坐起身子,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并道:“身子不便,还请公公体谅。”

    赵甘棠恭敬的哈腰,“殿下言重,奴才不敢。”说着带着拘谨的坐到了椅子上。

    “公公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儿吗?”季也问道。

    赵甘棠笑了笑,语气带着劝解:“世子勿忧,并没有什么要事,是皇上,惦念殿下脚上有伤,心中牵挂不已,特意让奴才来请殿下。”说着,还指了指那几个轿夫,“皇上还怕公国府的轿夫不稳当,特意让奴才从宫里带人来。这几个伺候过殿下,看着还算稳健,勉强能给世子当个轿夫。”

    季也顿了顿,点了点头,轻声道:“劳烦皇上记挂,也劳烦公公特意跑一趟,下次让人传个信儿就成,季也不会耽搁,自己就过去了。”

    赵甘棠依旧笑眯眯的,“世子金尊玉贵,奴才能给殿下奔走是奴才的福分。而且......”赵甘棠看了看季也的脸色,轻声道:“皇上心里一直记挂着世子,定是不能让世子受着伤还受着委屈。”

    委屈......季也暗自自嘲了一下,微微摇头,“公公言重了,季也没什么委屈,也不觉得委屈。”

    赵甘棠顿了顿,到底没再说什么,低头喝着手边的茶水。

    季也轻吐了口气,吩咐于归稍稍收拾一下,就坐进了轿子。

    往日轿子都是在停在大门口,一般不往里面进的。

    今日却不止进了大门,还直接停在了他的院儿里。府上来来往往上上下下看的一清二楚。

    季也懒得去想这番做法到底是真的心疼他,还是想给他撑腰,亦或者是刻意为止。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

    轿子晃晃悠悠进了宫,最后停在了清河殿的宫门口。于归轻手轻脚的掀开轿帘,扶着季也下来。

    抬头看了一眼高高挂在屋檐下的清河殿匾额,季也轻吐了一口气,企图缓解心口那莫名的情绪,顿了片刻,由于归扶着,轻车熟路的进去。

    刚一进殿,就见罗汉榻上坐着一个人,头戴紫金鎏冠,身穿一身黑色绣龙纹的锦袍。虽是盘腿坐着,但周身气度却很是尊贵,身上虽带着一股莫名的阴冷,但他那唯我独尊的气势更盛三分,虽是一副少年相,却也是帝王相。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楚黎。此时正捏着黑玉棋子自己跟自己下棋呢。

    听到动静,抬头看去,只见那俊美无双的少年带着一丝病意孱弱的站在那里。

    心头上的软肉好像被轻轻撞了一下,捏着棋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三分,随即松开,让手上的棋子随意的丢在棋盘上,上下打量了季也两眼,什么都没说,而是对赵甘棠吩咐道:“去偏殿将太医请来。”

    心里则暗暗道:瘦了,脸色也不好看了。

    赵甘棠低低应了一声,转身出门。没一会儿,便领着太医进来了。

    楚黎指了指季也,“给世子看看他的脚好些了没。”

    季也顿了顿,“劳烦皇上记挂,季也已经好多了,就不劳烦太医了。”

    楚黎眉头微微蹙起来,“伤筋动骨不是小事,若不好好治疗修养,留下病根儿以后老了要吃苦的。”

    季也死倔,依旧摇头,表情淡淡带着恭敬,“多谢皇上关心,季也并无大碍,已经用了药,慢慢就会好。”

    楚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季也并不看他,微微垂着眸看着地,不知是不是在发呆。

    殿里的宫女欲哭无泪,这几日天天承受楚黎带着刀子的冷气,好不容易挨过去,哪知道这又开始了。但是无法,只得跪在地上,大气不出,尽量缩减自己的存在感。

    赵甘棠见状唯有苦笑,想了想,壮着胆子上前,“皇上,宫中的嫔妃都降了一级,内务府差人来问:宁妃独享一宫的资格是否保留?还是同其他嫔妃一样,一应份利皆按嫔位。”

    这话一出,季也楞了,宫中妃嫔尽数降级?这是......皇上的意思?想到这儿,眼眸不自觉的看向楚黎。

    楚黎这会儿正烦躁呢,闻言不耐烦道:“她既不是妃位,有什么资格独享一宫?自然是要降的。再说她执掌六宫,却将朕的后宫弄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还有什么资格当妃?再降一级。”

    赵甘棠:......

    “是,奴才知道了,这就去宣圣旨。”赵甘棠暗自苦笑,暗腹道:宁妃娘娘见谅,把您当枪使了。不过......只要世子不生气了,皇上就不会再发脾气了,奴才的日子才能好过些......所以,只有委屈您了......

    不过确实,季也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不免松了许多。那股莫名的委屈和憋闷瞬间消散许多。略显冷硬的脸也柔和了不少。

    楚黎敏感的察觉到季也没有那么的抗拒了,脸色也跟着稍微缓和了一些。上前走到季也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将他抱起。

    季也惊呼了一声,倒也没挣扎,任由楚黎抱着他,然后把他放在贵妃榻上。并屈尊降贵的蹲下身,亲自给他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