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琬约眼中尽是怨毒,神色狰狞,脸被捏的变形。“赵甘棠!你敢这么对本宫!”
赵甘棠一甩浮尘,呵呵一笑,“瞧您说的,您如今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我又什么不敢?又有什么不能?”
“本宫再如何也是皇上的女人!是苏家正经八百的嫡女!岂是你这等腌臜之物能随意欺辱的!将本宫放开”苏琬约咬牙切齿的看着赵甘棠,那眼神恨不得生吃了赵甘棠一样。
赵甘棠对她如同焠了毒针一样的眼神视而不见,坦然处之,“您这会儿倒是想起自己是名门贵女了。放眼整个京城,有几个名门贵女像您这么心肠毒辣,居心叵测的?因一己之私将整个家门拖入深渊,莫说前无古人了,就是往后估计也没几个能做得出这事儿的。若是死去的苏大人在天有灵,不知该怎么的捶胸顿足,懊悔生下您这个讨债的呢!”
若要论说话毒,那半辈子混迹皇宫的赵甘棠绝对数得上数,小半辈子伺候人,揣摩主子的心意,自然知道针往哪儿扎是最疼的。
果然,他话音刚落,苏琬约便剧烈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刺耳的嚎叫,嘴里咒骂着赵甘棠。
赵甘棠听着这些污言秽语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慢条斯理道:“虽说您现在没了位份,但我还是尊称您一句宁妃娘娘吧,毕竟那可是你这半辈子最风光的时候了。宁妃娘娘,您也说了您是高门贵女,仪态万千,尊贵庄重的,怎么如此的粗鄙不堪?市井的泼妇骂人也不过如此吧?如今落到这个下场,不是您自找的吗?”
说话间,他的眼神愈发冰冷,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也收敛了起来:“您可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将整个苏家拖垮不说,还想要他们的命!您是不是忘记皇上怎么跟您说的了?”
“皇上说:若您安分守己,不再作妖,他就不会过多追究苏家之人。如今除了苏止大人因罪受死之外,其他苏家人日子虽不好过些,但最起码还有命在。怎么?他们活着让您心里不舒服是吧?非要将他们都作死了,您才开心吗?”
苏琬约剧烈挣扎着,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仪态和风骨,声音尖细刺耳,“胡说八道!皇上已经将整个苏家都毁了!毁了!我哥死了!嫂子侄子生死不知!其他人更是被贬为官奴!受尽屈辱!这叫放我们一条生路吗?这叫吗?!这么苟且偷生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所以你就想让他们都跟着死是吗?”赵甘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中浓烈的厌恶和嘲讽:“你就这么自私的替他们做了就决定,送他们去死吗?你怎么知道他们宁愿死都不想活着?万一他们依旧想好好活着呢?”
“宁妃娘娘,您未免太过自私了吧?你可知苏夫人已经身怀六甲,过不了几个月,就会临产。你可知她们母子虽被流放,皇上却顾念旧情,怜惜苏夫人怀有身份,特意派人照顾其左右?”
“苏大人受斩首之行,是他自己贪污!是他自己犯法!这怪不了任何人!是他自己找死!您倒好,将原因归结到皇上、归结到世子头上。造成如今这幅样子的,到底怪谁?”
“皇上已经没有追究苏家其他人已经仁至义尽!你还想如何?不听劝阻,执意作死,甚至拉着身怀六甲的亲嫂子亲侄儿一起死!你就不怕夜半时分你哥来找你索命吗?纵使下了黄泉,你还有何脸面见爹娘、见亲哥?”
苏琬约如遭雷击一般,双眼大睁,脸上还带着狰狞,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不可能......我哥......不可能......我嫂子......我没听说她怀孕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甘棠眼中的嘲讽更深:“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当然,若您自欺欺人不相信,那我也没办法。”
“只是就算您相信了,也都晚了。皇上早就警告过您,安分守己不要作死。可您不听,胆大妄为陷害到了世子头上。”说着,撇了一眼匍匐在地上撕扯着自己衣服,嘴里留着延水,没有一丝神智的太监,眼神冰冷如万年寒潭:“甚至将这么下作的东西下到世子的吃食里,皇上怎么容得下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苏琬约一阵瑟缩,脸上终于带上了惊恐之色,连连否认,不肯承认。
赵甘棠已经连冷笑都欠奉了,冷着脸:“您以为找人将帆登下·药让他病了,再找个眼生的太监当掩目吸引注意,就无人发现您往世子的吃食里下毒就无人知晓了?你怕是忘记这是哪儿了吧?”
“这是皇宫!紫禁城是皇上的地盘儿!这里发生的一切,只要他想,没有不知道的。您确实很有心机,还知道找个掩目的,做的也很隐蔽,没几个人察觉。但您做的再隐蔽,也瞒不过皇上去!”
“皇上之所以任由你胡作非为,就是要抓你个人赃并获!让你自己将苏家带上死路!”
“宁妃娘娘果然不负众望,真是一点儿都没让皇上失望啊。”赵甘棠眼中的讥讽更深了。
“我没有!不是我!”苏琬约越想,心里就越是惶恐,根本不敢承认,死咬牙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