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璃忍不住露出微妙的表情。
凡人……能承受师尊的元气吗？
这个怕是有点悬。
想到这里，鹤璃猛地回神，抬眼间看见荀晏好奇盯着自己眉心，当即面色微微烧红。
“师……”
鹤璃顿了顿，那一句“师娘”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在看什么？”
鹤璃问他。
荀晏吓了一跳，他踉跄的后退几步，很快稳住身体。
他低下头，略显不安：“对、对不起，我、我就是好奇。”
鹤璃倒也没将荀晏往魔族那边想。
因为他看上去胆小又懦弱，稍有风吹草动都会下意识低头认错。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环境早就了这样的青年。
太弱了。
鹤璃皱了皱眉，但很快舒展眉头：“可是好奇我那眉间印记？”
“……你怎么知道？”
“好奇实属正常，修仙界内也有不少人常常问我。”
“那你能告诉我，那印记是什么吗？”
鹤璃温声道：“可以。”
“此乃妖族印记，凡妖族化为人形，必定带着本族印记，以此便于分辨种族。”
“这是我们妖族与生俱来的印记。”
荀晏微微睁大眼睛：“妖族？”
“嗯。”
天！
妖族！
荀晏内心涌出强烈的好奇之心。
“那你是什么妖怪？”
“你能给我看看你的原形吗？”
“我真的很好奇唉！”
鹤璃下意识想拒绝。
妖族化为人形之后便鲜少在人前露出原型，尤其是鹤璃。
鹤璃最不喜有人让他变回原形。
可……鹤璃瞥了眼元珲一冷漠的眼神，他悄无声息的打了个冷颤。
“可以。”
鹤璃憋屈的道了句：“给你看没关系，但不可动手动脚。”
荀晏哪有不同意的？
他眨巴眼睛，激动的重重点头：“好！你快变！”
鹤璃站了起来，周身萦绕出浓浓白雾，将其揽入其中看不清切，待几秒过去，一双雪白的翅膀优雅的破开浓雾，缓缓驱散了白雾，露出了修长优雅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