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时慌忙的差点摔到地上，横身挡住路忻岩的去路，泪珠哗啦就落了下来。
“你不能走！”
“岩岩，别走……我求你……没有你我会死的……”
程然拉住他手臂，恳求他：“你先听我说好不好？你现在要走能去哪里啊……”
又用衣袖三两下抹干净眼泪，死命扒开路忻岩抓住行李杆的手，把他拽到沙发上坐下。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程然努力让理性压下波动的感情，一边抓紧着路忻岩的手，怕他一不留神就跑掉。
路忻岩一直是种失魂的状态，心里想的很多，却什么也不想说。
他好不容易接受了程然和他朋友之间的距离，现在却发现，程然对他……是爱情。
爱人的距离是多少，又有多近呢？他有些恐惧。
如果拒绝他，可能以后就会和他没有任何交集，那会比两人绝交更尴尬。
为什么程然这么好的人要喜欢上他呢？如果一直是朋友，他就不用这么难以选择。
他该怎么办……
程然突然掰过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路忻岩，我认真的，我喜欢你。昨晚说的那些……也都是真的。”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路忻岩别开脸，刘海掩住他的眉眼，挂表哒、哒的拨动，他末了轻声说：“我想静一下。”
程然就自己出去了，咔嗒一声关上门。
路忻岩下一刻咬住下唇，闷头冲进洗手间，把头栽进水池，任水流冲洗着大脑，妄想冲掉那些让他头疼的思绪。
他抓紧心口，眉头拧成一团，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痛苦表情。
为什么心会那么乱，为什么它跳的那么快啊……自从那句“我喜欢你”从程然口中说出，他就开始心乱如麻，他不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了，这到底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自来水冰冷的感觉让他窒息，他闭着眼睛，缓慢关掉水龙头，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他大片的衣襟。
“好难受……”路忻岩抱住头埋在膝上，不知道是不是被水冷的，止不住的抖着身体。
程然一直守在门外，这一守，就到了凌晨两点，等的是越来越着急。
他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可什么也没听到。
“没声音……岩岩不会出什么事吧……”想到这，程然惊惧的开门冲进去，最后找到了洗手间，看到了缩做一团的那个人。
他身上湿漉漉的，程然两下除去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把他抱进怀里。
路忻岩这次没有推开，眼睛红红的，哽咽着对程然说：“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好难受……”
程然着急忙慌地摸摸他额头，声音柔和的让人心痒：“哪里难受？也没发烧啊。”
路忻岩心里怕极了，抓住程然手臂，在他怀里止不住的打着颤：“心……跳得好快……我要窒息了……”
程然心说难道是心脏病？一把将人抱起来就往外跑：“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但之后从医院出来，程然哭笑不得，路忻岩简直觉得自己无颜见人了。
医生说：“没什么事。最近是不是遇见喜欢的人了？你这连心动都分不出来吗，建议还是尽早去看看精神心理科吧。”
回到住处，路忻岩将脸埋进沙发。
程然柔和的眼神看着他，渐渐认真起来。
“岩岩。”
“既然你以为不知名的感情是对我的好感的话，要不要我们试试。”
“我发誓，我绝不是一时兴起，我要用一辈子来看着你。”
“我发誓，我程然永远对路忻岩好，永远不离不弃，就算抛弃道义。”
“我发誓，我爱你，就像我的灵魂那样重要。”
“如果神听到了我的宣誓，我祈求他会让我背弃誓言后死无全尸。”
“就算……”程然这时勇气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垂头丧气起来，“就算你不想……我也不会强制你。你以后是讨厌我还是再也不要见我，我都不会去逼你的。”
“昨天……你的十八岁生日，我本不想留下遗憾。能不能答应我，今天就开心一点？”
路忻岩内心无比挣扎，他连自己的喜欢都分辨不出，又怎么敢对程然承诺和他在一起，再辜负他的真情？
等等……
路忻岩抬起头问程然：“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
“你QQ资料有写……”
程然还专门翻看了他的资料……
路忻岩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程然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路忻岩低下头去，说：“你也看到了，我是个白痴，连喜欢你都分辨不出。”
“我不知道爱人的距离是多少，或许会近到融进对方身体，我恐惧这种距离。”
“如果爱人是你，我好像也并没有特别难以接受，但如果真的选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