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戚假的破相并不妨碍他的帅气,反而多了几分戾气,很是好看。
说不出的好看。
不愧是男主,陆真无力地想,白担心了,反正就算他一辈子顶着这样一个包京城门口也会有女性朋友络绎不绝的排着队给他丢手帕的。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自己创造的儿子的容貌,身后便传来了一个阴森森有些飘忽的声音:“你们没事吧~~~”
“阿!!!”陆真尖叫一声,带着戚假再次跌坐在了地上,操起桌子上掉下来的平底锅顶在身前,闭眼胡乱挥舞着,“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阿嗔,我保护你!我保护你!”
戚假这时候反应过来了,看着黑暗中胡乱纷飞的白色袖子,眼花的同时又有些想笑。
这时候窗外的风终于停了,并不明朗的声音终于也清晰了:“大师弟二师弟,是我啊。”
???
这怎么这么像祁修林的声音。
陆真忐忑的睁开眼,果然,祁修林正顶着窗外的月光,白色的里衣光影斑驳,那张清俊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唇边还有一片菜叶。
世界寂静了。
“怎么是你?”
戚假和陆真不约而同惊呼,随即齐齐想到:
我就是被这么个二货吓得如此失态?
太倒霉了,太倒霉了。
“啊哈哈……”祁修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你瞧,这大半夜的,不是都饿了吗?”
陆真看着祁修林半晌,摇了摇头:“你不是说这里伙食很好吗?”
祁修林尴尬的笑了两声:“民间不是有句话叫啥……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嘛。”
戚假和陆真深吸一口气,估计是用了浑身的涵养才没对这表面风光的厮骂街,二人相视一眼,却又忍不住笑了。
他二人笑的突然,祁修林不知所以,但是想想前因后果,也觉得一阵有趣,于是也笑了起来。
三人就这么一通笑,最后觉得实在没什么可笑了,就停了下来。祁修林抹了抹眼睛,道:“既然目的都是一样的,不如结伴同行?”
“行,走。”
戚假笑了一声,跳起推开了窗子,一阵凉风灌了进来,陆真忍不住抖了两下。
“来,子痴,我们走。”
陆真抬头看去,寒风吹动戚假的青衣,月光倾洒在戚假的半张脸上,戚假半个身子被月光照着,阴影与光辉交错,像神。
戚假属于那种浓墨重彩的好看,脸上的每个五官都像是画师精雕细琢出来的,冲陆真伸出的手掌心洁净,五指修长。
陆真喉头莫名滚了滚,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搭在那掌心上。
戚假手一使力,带着陆真跳了下去,二人运功登上房檐,飞快前进着,寒风中还能听到祁修林的那一句——
“大师弟二师弟,等等师兄!”
几番间几人已立于掌门后院的墙上,祁修林不愧是掌门的关门弟子,又早戚假陆真入门,一点也没落下两人,反而刻意放慢了脚步等他们。
陆真低头看去,掌门后院的池塘波光粼粼,水很清澈,莲花开的很好,其实本是六月时节,但是吴山素来寒冷,所以并不温暖,能开出莲花,也是难得了。
月光照耀,能看见莲叶下有鲤鱼游动,条条膘肥体壮,看着很是下饭。
在陆真眼里,他们好像已经是一条条烤、蒸、各种烹法的鱼了。
祁修林低头看去,有些愕然:“你们要在这里开荤?”
戚假也饿的急了,他比陆真年幼一岁,尽管表面上很靠谱,但内里还是不稳重的,少年人的轻狂气在他身上表现的尤其繁盛。
他撇一眼祁修林:“你吃不吃?不吃看着咱俩吃。”
祁修林咽了口口水,想起自己这几年吃的几乎全是清水白菜后,狠心道:“我吃!就是掌门很宝贝这几条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们只准抓一条。”
紧接着水中噗通一声,戚假不愧是男主角,抓鱼都抓的一击必中,他双手捧起那鱼扔来,陆真的储物戒指自动把它装了进去。
三人对视一眼,见掌门房中没有任何声息,纵身回了后厨。
陆真把鱼从储物戒指里拿了出来,祁修林看着鱼双眼放光:“大师弟,要不要我做啥?”
“不用,你俩帮我望风,等着吃就行。”
“得嘞。”
陆真和祁修林一人缩在门的一边放风,戚假悄悄点了柴火照明,接着开始给鱼去鳞。
陆真悄悄用余光觎着戚假的动作——他在小说里没写过男主会做菜,他怕一会儿食物中毒。
戚假的动作很娴熟老练,就看见他拿贴身的飞刀给鱼去了鳞,又用刀把他切成块,一下一下十分利落,厨房里只有刀具配合案板的声音。
戚假手中的刀反射出冷光,配合案板,加上那人葱白的手指,格外好看。
这时候戚假突然抬头,看着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