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青苔的理石,高扬的蝉鸣叫嚣夏来。
数百个阶梯。
少年薄瘦身影伫立在上,迎着光,融入这个自然。
江桉寂在下,目光如炬。
长达多年,他始终不明白对温宿的感情从何而来,如果让他现在说,仍旧说不清道不明。
为什么?
他不知道。
这好像是个需要花很长时间去回忆的梦,有首无尾。
少年微微转身,双唇挪动。
太远了,他听不见。
江桉寂几个跨步上去,停在温宿下两个阶梯处,目光意味不明。
这时温宿正面转了过来,他缓缓抬起左手。
江桉寂一愣,眨了眨眼睛,慢半拍抬手。温宿轻轻把自己手放在江桉寂手心。
江桉寂呼吸一窒,另一只垂落在侧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他不明所以看温宿。
温宿垂下眼眸,他淡淡说:“江桉寂,送我束花可以吗。”
蝉鸣得厉害,只见温宿一直看着自己,没有闪躲没有逃避也没有一如既往的淡漠。
他点了点头:“好。”
“你们两个别掉队啦!”
一道声音打破宁静。
温宿抽回白皙的手转身往上走,江桉寂保持原本动作,心跳加速,脑子里来来回回想拼凑些什么东西。
初亦年下了几个阶梯,凑他眼前摇了摇手里的小红旗道:“回回神。”
江桉寂意识回笼,拧紧了眉:“你今天就是故意的。”
“哪有,你看看班里同学。”初亦年扬长脖子,“特意回来叫你们,别不识好人心。”
江桉寂一把拽过他手里的旗子,哼了一声。
初亦年乐得自在,双手插兜。
寺庙很大,偏离市区,干净得过分。走完阶梯,迎面而来的大树闯入眼,上面挂满了小红布条,挂满了人们的心愿、祈求。江桉寂几步靠了过去,捏起一张看了看,是张求姻缘的,上面写了名字和联系方式。
江桉寂一转头,问:“这些怎么弄的。”
初亦年抬起看手机的头,他意味不明笑了笑:“你也想弄?去里面烧个香,拜个佛,佛祖会给你的。”
“你这种人是怎么当上老师的?”江桉寂揪起一旁的几张小红布瞧了又瞧。
初亦年撇嘴:“可能因为我品德优良,相貌端正。”
江桉寂翻白眼,放下布条抬腿往里走。
他步子迈得开,没多久就跟上了班级的部队,莫溪南果然在。
穿得人模狗样的,他正来回张望什么,一看见江桉寂,眼睛都亮了不少。
“同学同学,你是班干部对吗?那你有看见温宿同学在哪吗?”
江桉寂嘴角勾起,他挥了挥小旗子:“是啊,刚还看见了呢。”
莫溪南跟着他七拐八绕,最终停留在一条黑漆漆的小道口,往外望能看见两栋破烂的土泥糊的房子,能看出有些年代。
莫溪南挠了挠头,面露不解。
江桉寂自顾自地把T恤下摆扎进裤腰,完事弯下身来回翻找东西,莫溪南迟疑片刻,他上前道:“同学,你这是在找什么?”
“嗯?没找什么啊。”江桉寂拆下破烂房仅剩的几块木板,从里面来回挑选了许久,“你也找些家伙吧,别说我欺负你。”
“同学,你这是?……”莫溪南往后靠了几步,待alpha少年再抬头,嘴角的讥讽再明显不过。
一声巨响打破莫溪南木愣的思路。
他低头看过去,自己脚边原本带有青苔黄斑的大水缸炸了。
被眼前这个阳光帅气笑露小虎牙的alpha少年一脚踹破的。
莫溪南一脸震惊,污水瞬间打湿了两人小腿的位置。
在莫溪南还没反应过来,江桉寂已经一个跨步上前,突如其来的长腿有力地击向自己腹部,莫溪南疼得弯下腰。江桉寂再次一脚砍到背部,动作干净利落。莫溪南龇牙咧嘴的不知道捂哪才好。
江桉寂单脚踩大水缸边缘,一手拎起莫溪南后颈,猛地用力反手把他的头直接抵在了大水缸已炸掉的边缘处,稍微再带点直接破相,带有菱角的木棍硬生生压在他脆弱的腺体上,莫溪南呼吸逐渐困难,被压制住的头只能左偏,他唯有看见alpha少年眼底的凛冽真实得过分。
江桉寂边笑边帮他整理发型和衣领。
这是只笑面虎。
“不找家伙,看不起谁呢?”江桉寂整理好边角,他轻轻道:“瞧瞧,这是什么记性,不记得我了?”
莫溪南想摇头,但他不能。
江桉寂把木根扔莫溪南弯曲跪在地面的膝盖后方的腘窝处,一只脚踩中间防止他乱动。
单手握住alpha后颈,微微凸起的腺体没有任何遮挡物。
江桉寂调侃道:“不贴腺体贴啊,骚味我都闻到了。”
“我没有…今天出门…咳咳……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