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别乱说了。”程襄别扭地润了润嗓子。
霍惘一个劲地对他笑,眼睛里亮晶晶的,不放过任何一个八卦的机会。
“是不是因为宋弦?我看见他上回缠着苏玉心,你这个情敌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你可要小心了。”
“哎呀,宋弦不是……”程襄叹气,还是算了吧,他不想解释了,之前看书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霍惘这么八卦。
霍惘还没问够,笑嘻嘻地凑上前:“你和苏玉心谁先表的白?你追他还是他追你?”
程襄不想说话,并且给了他一个超级漂亮的白眼。
“你这个剑穗好漂亮呀。”霍惘的眼睛贼亮亮,“是定情信物吗?”
程襄本能地将浮世往背后藏去,剑穗在霍惘眼前晃了两下,钓着他但又不让他看真切。
霍惘不用别人提醒,自己就知道走到程襄身后,不看清楚不罢休。
程襄赶紧转身,莫名的耳根变红:“一个剑穗而已,你要不要这样?”
“你就给我看一眼吧,别小气呀。”霍惘嘿嘿乐着,哪里像有一点心机的人。
霍惘根本不顾他的反对,伸手抓住剑穗,拉到自己眼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看过之后霍惘会心一笑,已经看出了里面的门道,又动作轻缓地将剑穗还给了程襄。
“他啊,怎么可能扔下你走呢,这不是时刻在你身边吗?”
那边阿椿已经休息好了,霍惘看他往这边走,不再继续打趣,三个人又上路了。
这几天阿椿的情况挺好,中间有一次突然双目泛红,快要发作之际,被他自己用意志力强行压住了,不过从那次后,阿椿的身体更虚弱了。
一路结伴而行,霍惘除了喜欢拿他和大师兄打趣,其他的倒也规规矩矩,没什么坏心思,最重要的是一路上的花销都是他出的,特别大方。
霍惘不发脾气的时候,人也蛮好的。
三个人终于到了雁南。
“程襄,你可有落脚的地方?”
程襄也不知道下一步确切应该往哪走,犹豫了一下。
“不如继续跟着我吧,我临川楼的分阁在此。”
程襄认为这样也好,一来有个落脚的地方,二来临川楼的消息必然比他一个人来得快,这样也便于他更快找到大师兄。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霍惘笑着点点头,将他一并带到了目的地。
临川楼的分阁建在一处人声鼎沸的大街上,门前车水马龙,甚是热闹。
“我当初在此本就是为了做生意。”霍惘解释道。
门里的管家见到他立刻迎了出来,见到他十分高兴,却也毕恭毕敬不敢造次:“楼主您来了,您之前不是来信说还要几天吗?”
霍惘爽快地答道:“我被这位兄弟催促了一路,一刻都不敢耽误。”说完还弯着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程襄。
程襄赧然地摸了摸脖子,路上他确实催过霍惘,因为他着急找大师兄,所以有点急。
“原来是这样啊。”管家很客气地对程襄点了点头,“那我是托了这位小兄弟的福,让我早几日见到楼主了,哈哈。”
“您可真会打趣。”程襄满不好意思的。
“我们先进去吧,一路奔波,大家也累了。”霍惘边走边吩咐管家,“去给我备点好酒好菜,这位朋友我要好好款待,人家可是有道侣的人,万一怠慢了,到时候有的人是要找上门来的。”
“瞎说什么呢,我简单休息一下就好,你可不要破费。”
霍惘回头看着程襄:“我可没有瞎说,苏玉心说不定此时就在雁南,想找上门还不容易。”
程襄稍作整顿之后,就被霍惘叫去喝酒了。
席间只有他一个人,管家已经退下了,阿椿因为身体原因从来了就没出过房门。
“我见阿椿难得睡得安稳便不吵他了,你需不需要我多派些人手帮你找苏玉心?”
“这样真的可以吗?”程襄略感惊喜。
谁知那霍惘抿嘴一笑:“当然不可以。”
程襄又不解了。
“你们二人吵架闹矛盾,我跟着掺和进去好吗?到时候你那个古板的夫君该怎么看我?”
“我和他真的没有吵架,大师兄只是想出来历练一番,可能是待在山上久了,难免会有些无聊吧,所以就出来散心了。”程襄忙解释。
霍惘不相信地晃了晃杯中酒:“若他是出来散心,那你这番作为又是何故?人家出来散个心,你都要亦步亦趋地跟紧了,你是怕他出来沾花惹草不成?”
“大师兄才不会呢!”程襄的声音徒然拔高,倏尔又恢复平静,“其实他要做什么,我又管不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程襄说着声音愈发小了,霍惘立即给予了否定。
“这种事情你不管,他可就要飞走了。”霍惘说完还自己乐呵呵地把酒喝了。
“飞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