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同时,在沿岸的港口寻找志同道合的人,逐渐增强自己的影响力,随后回到欧罗巴,在法兰西腹地开始传教,如果官方决定镇压他的话,他希望自己能从非洲港口获得一定的军事支持!
说实话,凡是能咂摸出‘生活标杆’背后潜藏的矛盾点,以及暗示的潜台词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对道统的实现失去一点儿信心,瓶子真没想到,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上,德札尔格还一门心思,狂热地张罗着这样的壮举。看来,他不是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则新闻,或者只是简单阅读,浅尝辄止,没仔细考虑到‘生活标杆’背后的寓意,就是根本不在乎这点小小的负面迹象,依旧看好这个道统在大历史尺度上的前景……
一时间,她还真不好判断德老师会是哪种情况,她不知道法兰西人是否都是如此,有时候出奇的天真,给人以头脑简单、容易发热的印象,但这种简单也并不是一以贯之,时而他们又显得精细、谨严,深思熟虑而富有牺牲精神,拥有波粒二象性一般的两面,你很难说出他到底是瞎嚷嚷,还是已经做好了以身殉道的决心。
“如果我的印象没有出错的话……法兰西国内的氛围,要比其他国家都更严厉吧?”
在这么刺激的新闻下,就连小蛋糕都不香了,瓶子随意地戳了一下小小的蛋糕卷,挑出里头的植物奶油抿了一口,又心不在焉地啜饮了一口甜咖啡,甚至没有眉开眼笑地去回味那甜齁的滋味——
现在,基于不知哪里传出来的养生讲究,羊城港这里有些消费高昂的茶馆,哪怕是甜饮子,都流行一种若有若无的清甜,说是如此更能体现食材的本味。在鞑靼人瓶子看来,实在是无法欣赏,那种甜度和完全不甜有什么区别?就是洋番的饮子够味儿,哪怕知道令人发胖,也还是回味无穷:这才算是尝到了甜味么!
但这会儿,这甜味也不能让她放下对德老师的担忧了,“上回见面的时候,我记得老师们还说起了法兰西国内正在进行的宗教战争,加尔文宗和旧教之间发生了剧烈的摩擦,甚至是武装冲突……这么说,那个什么胡……加尔文宗在法兰西的分支,已经获胜了?国王不得已,让步决定进行宗教改革,对于不同教派采取开明态度,这才让我们的德老师心动不已,看到了传播道统的机会?”
“恰恰相反!”一向温和的费尔马,罕见地轻喊了起来,在他身边不断摇头的陌生学者,也显得一脸忧心,“胡格诺派的反抗完全失败了!非常可惜地被王室完全镇压了下去,现在,民间的宗教氛围空前紧张,追随者们在乡村掀起的小规模起义此起彼伏,德札尔格正是认为他可以利用其中的机会——”
“难道不是吗?”
德札尔格也发话了,他脸上的胡须一翘一翘,显示出强烈的自信,“这可是不容错过的机会,诸位,你们也见到了知识教在民间的生命力,在胡格诺派失败的现在,那些原有的信奉者茫然无依,如果我们能把握这个机会的话,那么,新道统在欧罗巴就算是扎下根来了,胡格诺派的信徒中有很多知识分子!他们有足够的知识素养,能理解道统的可贵,而对那些愚昧的百姓,我们也有知识教在准备着——知识教加上道统,这两个拳头,足以把国内的反对力量,完全捏合在一起,打得旧教回不过神来!”
“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三十年,不,二十年,我甚至可以放下豪言:到时候,我将拥有足够的力量,甚至把法兰西国王,和他最恩宠的红衣主教,一起送上断头台!”,,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定都大典结束之后,羊城港的物资供给恢复了从前的宽裕,又因为海路贸易逐渐繁荣,炼乳的供应也逐渐跟上了——从鞑靼边市到羊城港,路的确不好走,可辽东也不是无法放牧养牛的地方,建州人从前很信仰喇嘛教,鞑靼的饮食习惯,也以‘喇嘛点子’的名称,在建州流行起来。
但凡是鞑靼人的美食,建州人就算没有接触过,只要少经琢磨,没有不会做的。建新使团把消息带回城中的同时,也带了大量买地的白糖回去码头,这样,大概过了半年之后,来自辽东的炼乳,就在羊城港面市了,恰好迎合了市场的需求,来多少都能在顷刻间销售一空。这东西可以久存,在半年间,也被坊间开发出了许多用法,不管什么食肆,都愿意大量存放起来,以便保持自己店里供货的稳定。
用炼乳来点茶、点咖啡,做成香甜可口的奶茶、奶咖,或者是为可可亚调味,这已经是初级的做法了,面包店有‘炼乳肉松卷’,哪怕就是华夏饭馆,也有所谓‘奶香玉米烙’、‘奶香馒头’等甜点,作为招徕,不管用量多少,只要和它沾边,便以‘炼乳’、‘奶香’、‘奶味’作为招徕,也立刻就能打开销路。
其中的利益,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倒是搞得羊城港周围的州县,越发踊跃养牛了,尤其是山区,俨然又多了一种单价高而适合外运的商品,让农户的热情高涨,现在羊城港周围,近自本来就有养牛传统的金榜山区,远至敬州,处处都在养牛熬炼乳,广府道这里,本来还要从华夏各地运牛进来,如今已经收歇了原本对牛只的积分奖励,光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