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龙彦的人生经历,他是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带点东西走,说不定会在以后派上用途。
在观察四周情况的中岛敦背对着他,听到身后没了动静,悄声问道:“好了吗?”
“好了,小敦,我们走吧。”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栗本望向前迈开脚步,中岛敦瞥见他口袋处不正常的凸起,选择装聋作哑。
他不敢想挖坟与盗尸是否符合社会上的道德法律。
中岛敦自我催眠:那可是自己的兄长啊,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对,我们没有错!
他们身后的坑被没有被填埋回去。等到经过的路人发现了,会慌张地报警吧。
管他的呢。栗本望指着天上一轮圆月,温和地跟中岛敦讲起辉夜姬的故事,栗本依子嚷嚷着听腻了。
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在牢狱中去世,没有多余的人会知道真相。
“在辉夜姬回到月亮上后,再也没有人能够找到她。那些个皇子大臣,终究还是凡夫俗子,力所不及。”
“众人盲目追寻辉夜姬的身影,如同猴子捞月,茫然一场空。”
这样就完美了,中岛敦不会遗留下伤人的罪名。栗本望弯起嘴角,把满心不适宜的欢喜压入最深的心底。
月下的白虎,从此只是横滨的流言,会渐渐被人们忘记。
他那不断膨胀的保护欲,施加在自己的“家人”、“朋友”身上。栗本望把那点扭曲的心思隐藏得很好,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
听到中岛敦杀了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除去所有的痕迹,不择手段。
夜蛾老师再三劝诫,要好好引导中岛敦的性格,强大的力量会激发他内心的攻击性,他必须要学会自制。
诶,为什么?
明明是那些随意破坏人生的家伙更可恶吧?
如果是为了我平静的生活,我要把一切坏东西统统除掉,一个也不留。
另外一个世界死掉的自己。
真是糟糕的不幸人生。
再次复活的妹妹栗本依子。
这次要保护好她。
死屋之鼠与羂索的各种小动作。
好讨厌好烦躁。
天元大人束手旁观。咒术界高层愚笨无能。
“害虫。”
从栗本望的口中,他下意识地吐出一个词。
是了。这些庸碌钻营的害虫们,从别人的生活里汲取养分,只留下一个空洞的伤口。
他悟出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害虫太多了。”
中岛敦懵懵地看向他,栗本望仰望云端之上的明月,它是远在银河系的星体。
“所以辉夜姬才要到月亮上去,那些没有眼色的家伙总是妄图插入她的生活。”
今夜又会有多少人无眠?
人的忙碌,人的伤悲,也就这般活着。
夜晚时间十点二十五分。
许久没有露面的羂索总算找到了那座被隐藏的山,他的身边跟着一个穿和服的白发妹妹头。
羂索拔开挡路的树丛,同身边的人说道:“里梅,等把这个咒灵放出来,搅得咒术界一团糟,我才能有时间继续去准备两面宿傩复活的事。”
里梅冷哼一声,稍有不满,他对宿傩大人之外的事情毫不关心。
知道他的脾性,羂索安抚道:“两面宿傩的容器正在成长,接下来只需要时间。”
“我知道,宿傩大人会重新降临在这个时代。”
两面宿傩是里梅的人生信条。
羂索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冰雪掩盖下的狂热。
他暗道可惜。
如果真心能为他所用,也能是一个不错的帮手。从合作到伙伴的待遇,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呢。
身为结界术高手的羂索,很快就破开了神社的结界。
月色下,阿月咒灵狰狞的嘴脸更为可怖,她尖嚎着,一爪子拍下去。
一道凌厉的冰锥自下而上刺穿阿月咒灵的手,里梅发动术式,神社的地面上结出大面积的冰,寒气四溢,冰雪覆盖住阿月咒灵的身体。
被冰限制住行动的阿月咒灵还未做出反应,里梅那边接续发动攻击。
大块的冰四分五裂,封在里面的咒灵也随之裂开,冰渣溅到羂索的脸上。
羂索踢开脚边的冰块,仔细查看阿月咒灵的身体,面上露出了然之色:“怪不得这么弱,它还有一部分不在这里。”
“找不齐的话,结界也没办法破开。”
必须要把一个完整的阿月咒灵除掉才行。
“剩下的部分呢?”
里梅追问。他不想过多浪费时间。
心中有数的羂索揣着袖子,说道:“这个问题,得看看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