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本望愣住了,回忆如潮水涌来。
那个女人是他们家在横滨的邻居。
在他苦苦与噩梦战斗之时,有一双眼睛透过厨房的小窗户在注视着这栋房子。
在第十九次死亡,他被失智的母亲掐住喉咙、摁在桌子上,栗本望挣扎着偏过脑袋,在那片锋利的雪白刀光上,他瞥见了一双深棕色的眼睛。
那不是母亲遗传给他的橄榄绿。
是什么人在注视着我呢?
注视着我的痛苦,我的哭喊,还在无动于衷地欣赏着。
恐怕是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魔吧。
他在脑内回忆的片段早已超过数分钟,未注意到羂索掏出来狱门疆。
五条悟和夏油杰预感不详。
但是,他们的行动被只剩下脑袋的漏瑚竭力封住,它爆发了全部的咒力,让两个人错过了最佳时间。
从刚才开始,漏瑚想起羂索事先和他吩咐过的话,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躲在一边。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只要拦住另外两个人,把其中的栗本望封印起来,他们就能扭转不利的局势。
因为,狱门疆是无法从内打开的。
而狱门疆的钥匙天逆鉾,正在栗本望的身上。
刹那间,栗本望被封印入了狱门疆的内部。
站在远处跑来的七海建人出手了,他的刀迅速砍在狱门疆上,毫无痕迹。
“哈哈哈!”
羂索喘息着,沿着缝合线掀起头盖骨,露出完整的脑花,脑花咧开人嘴,一张一合。
“你们以为自己赢定了吗?真是愚蠢至极啊!”
在高处的树梢上,传来乌鸦一声嘶哑的叫,似乎是某中信号。
森林间阴郁的树影重重,冒出了黑色的人形影子,诅咒师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
他们手上的武器染着血,因为仇恨,因为立场,又或是因为金钱,诅咒师乐于展开一场针对五条悟他们的围剿。
在沉重而压抑的气氛里,五条悟和夏油杰神色凝重,七海建人和四谷见子也靠过来,他们围成一圈。
在第一位手持武士刀的诅咒师到达之前,羂索合上自己的头盖骨,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现在这里要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处咯。”
夏油杰必须杀掉。五条悟不用多管。
羂索已经规划好了预想的目的。
再次对五条悟使用狱门疆是不可能了,起码要留给五条悟忍受痛苦的时间。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五年,十年。
死去的挚友宛如五条悟心口上的疤,总有一天,我会把它再次狠狠揭开。
五条悟会不会痛呢?
进入高专之后的五条悟,和其他人建立羁绊的五条悟,他早就不是神子了。
步步谋算,处处陷阱,羂索咽下一口血,他是极其有耐心的。那只乌鸦也是如此,多次接触之后,总算被他说动了心思。
这个世上,咒灵怎么可能比人类的心眼更多呢?羂索并不轻视普通人的存在,他认为孕育诅咒的人类母体是尚有潜力的。
这个潜力有待激发,只需要加以合适的环境,充分的条件,我就能让这个世界迎来更伟大的“进化”。
在歪瓜裂枣的诅咒师中,一个白发妹妹头的身影格外显眼。里梅走了出来,对羂索使用反转术式,治愈好了他腹部的破洞。
看吧,看看我完美无缺的计划,又有谁还能打破这一切锁链?羂索狂妄地想。
他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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