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皮了!”试着挣脱双手无果后,心中慌张无比的余声选择投降。可他的话听起来却一点诚意都没有,倒还有些像幼犬被逼跳上房檐后的无助哀嚎,只是想要江亥放过他罢了。
这个招数,骗骗以往软心肠的江亥该是够了,但现在的他可是真生气了,此类不痛不痒的话根本就触动不了他,反而愈发让他觉得身下的人欠收拾,总想着用无需付出任何实际代价的空话来脱身。
挑眉注视着身下的余声,那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让江亥不住将掌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知错了?”可惜啊,他不信。
“亥哥,疼!”手腕处的皮肤被捏得泛红,突如其来的痛感将余声未出口的辩解都给压回了肚子里,能从嘴里蹦出来的只剩断断续续的求饶,“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了……”
“那怎么行?”看着余声已然蒙上层雾汽的眼睛,嘴里虽还说着拒绝的话,但江亥的手还是稍稍放开了些,毕竟他只是想要这小傻瓜长记性,而不是受伤。
讲道理,如果此时的余声再乖巧些,态度诚恳地认认错,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哪知在感受到施加于手腕上的力度变小后,他竟又开始为自己的错误找起理由来。
只见他满脸委屈地说:“我哪知道这椅子会坏啊,要怪就怪这椅子它质量不好啊,大不了我出钱买一把新的嘛。”
此话一出,刚刚才有些心软的江亥感觉自己忽然又被余声喂了口粑粑,心中原本逐渐平息的怒火也因此复燃起来。
敢情这小傻瓜还是不长记性是吧?那就别怪他下狠手了!
想到这,江亥伸手钳住余声的下颌,又勾起一抹邪气满满的笑,“这钱该你出,但你要还的帐可不只这一点。”
“哈?”
这老妖怪不会借机要自己把这段时间吃他的用他的钱都还回来吧?那他把自己卖了都凑不上啊!
在没发觉江亥神色有异之前,余声还在心里吐槽着江亥的绝情,直到他四处游离的目光重新定格在一点时,他才终于意识到事情好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如今,俩人的姿势尴尬至极不说,江亥脸上的这番神色又是这么一回事?如此欲气爆表的神情,他只在带有颜色的书籍里见过呀,难不成……
不敢再去细想,他结结巴巴地发问到:“你……你要干什么?”说话间,余声不敢去看江亥一眼,但被钳住下颌的他始终无法别过脸,只得无力地垂下眼去。
“我要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嘛?”俯身至余声耳侧,江亥继续轻笑道,“不如就用你自己来还债怎么样?”
无论面上再怎么淡定,江亥到底也是个初吻犹在的乖宝宝,要演戏不难,可要控制起自己的气息来就难了。才两句话的功夫,他嘴中吐出的热气就已将余声的耳尖烫得通红。
“唔……”也正是那耳边滚滚袭来的热气让余声骤然僵成了一条死鱼。
明明有一只手已经重获了自由,自己怎么就不敢朝着江亥脸上来上一拳呢?
明明是想要抗拒的呀,可为什么自己的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这种感觉他只在那不敢与人倾述的梦里有过啊……
于急促的呼吸与逐渐混乱的思绪中,余声无意识地张了张嘴,“江亥。”
那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嗯?”听见余声呼唤自己的全名,江亥心头一颤,害怕自己做的太过火,吓坏了这个小傻瓜,旋即便抬起了头。
而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了余声潮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眸,还有那于呼吸间一张一合的双唇,以及后仰的头颅下泛粉的长颈,这一切的一切闯入他的眼帘后便直直印在了他的心上——真美!
这回,“可爱”一词已经不能用来描述此刻的余声了,就连“美”字也不过才触其项背而已。
如果说这一切都由戏而起,那么现在他不介意假戏真做……
这么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从心中掠过,江亥也难免不知所措,但他没有时间去揣着自己的想法,只因他的注意力早被抵在他下腹处的硬物给吸引了去。
这个小傻瓜莫不是起反应了?
低下头,望着余声两腿间的隆起,江亥的眼中浮现出一丝诧异。
而像是听到了身上人轻微的惊叹声,喘足了气的余声用力稳住了自己恍惚的视线,再随着江亥的目光望去,下一秒,他恨不得立马把自己给掐死。我杀我自己,就问你怕不怕。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起反应了!更丢脸的是,这事还被江亥给发现了!
“啊!”彻底慌了阵脚的余声尖叫起来,随后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已然卸防的江亥从身上推了下去。
没了束缚,余声起身踩着拖鞋便破门而去,期间他连头都没过。
余声就这么一溜烟的跑了,可江亥并没有起身去追。他仰躺在床上,那双望着天花板发呆的眸子里正跳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