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病床上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受过惊吓的人在短时间内往往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从被赵小军侵犯的噩梦中惊醒的余声此刻正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因为初醒时的挣扎过于激烈,原本连接在他手上的输液管也被扯了下来。
余声醒了,也带走了江亥全部的心思。见余声的手背还流着血,江亥赶忙回到床边将余声揽入怀中,又从床头柜上抽下几张餐巾纸按压住余声手背上的针眼。
“不怕了,不怕了,”他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余声的背脊,“已经没事了。”
熟悉又让人心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余声也终于找回了些许理智,他抬头望着江亥,又用手摸了摸江亥被绷带缠绕的手臂,这才意识到江亥真的来救他了。
他还是干净的。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余声哇的一声扑进江亥怀里大哭起来。
而在这间病房里,得了解脱的可不止余声,缩在角落里的林邵冬也算一个。是余声的及时苏醒才让他没被江亥兴师问罪,可他仍旧不敢怠慢,生怕等余声缓过气来了,江亥就又会找自己的麻烦。
为了早些逃离这危险的风暴中心,他伸手推了推身前的张君珵,又在对方冷漠的眼神中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说,“君珵姐,余声醒了,我去找医生,让他们来给余声瞧瞧哈。”说完,也不等张君珵答应,他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