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约来到月离酒楼,现在离18:00点还差十分钟。
夜色已经现出,不见炎日。
只有精致辉煌的西方特色酒店点着灯光,衬得夜晚不那么幽寂。
背上的黑色背包装着相机,来之前,我戴了一顶纯黑鸭舌帽,连毛衣、外套和裤子都是黑色的。
这样能更好的隐藏,但也不能太过花哨,口罩和墨镜我是放弃了。
绕过了前门,从酒店后院半高不高的墙翻了进去。
还好,下面是花园,着落不至于摔在大理石瓷砖上。
紧聚的草丛围绕着我,前面是一棵高大的槐树,位置隐蔽。
“嘶……”
揉了揉跳下来时不小心抽筋的脚踝,有些后悔,自从和薛溪在一起后,我就很少锻炼,每次不是因为那事过劳睡到下午,就是睡到第二天早上。
妈个逼的!狗日的薛溪,害老子关键时刻掉链子。
翻出相机,组装零件,我自己很少鼓弄这些东西,但原来看薛溪弄,还是会一些。
关闭声音和闪光灯,将背包放在草丛,自己出去。
脚踝还有些疼,没怎么在意,胃疼都能忍,这种小事有什么不能忍的。
一条石砖小路出现在眼前,零零散散的路灯是唯一的光源,没有任何人,估计还聚在酒楼。
扶好因为剧烈动作微微脱落的鸭舌帽,抓回滑落肩头的外套。
不就是拍个人?劳资给你拍个360度外加绝色美人的大尺度!
呼……江席狗仔行动,出发!!
从后门进去,庆幸,人们的视线正放在演讲台上,乱七八糟的人举着乱七八糟的摄影道具一齐怼着中央那位可怜人。
距离太远,实在看不清我要拍的那位大人物,单单只能看见一个黑发茂密的头顶。
呦呵?记者还挺多,四舍五入,就是同行抢生意。
里面应该是开了空调,有些热,估计没什么人会回头注意我这个小狗仔,所以把鸭舌帽摘下来,扇了扇,转而又带了上去。
“请问你,恋人吗?”
“请问为什么原先定的,,,会突然换?”
“请问你,是否有能力管理,,”
“请问,,,,,,,,”
“请问你是,,,,,”
……完全听不清他们问了些什么。
大人物不回答问题,自然也没听见他的声音。
努力挤进人群,我试图伪装成一名普通的记者,然后随便在前面拍一张清晰的照片。
前一张不用拍太清,只要保证后一张车上的照片清楚就可以了。
所以,大概挤到距离台上一米半左右的位置,我就停了下来,刚想抬起头。
旁边不知道是哪个SB推了我一下,直接让我到了最前面,这时候……我刚好手上拿着开机的相机。
场面一时寂静,我低着头看脚底,一脑子糊水。
不是?我TM怎么到最前面来了啊!??刚不是还在中间吗???
现在的位置,是能挡住所有话筒和摄影机的位置,我甚至能感受到身后记者怨毒的眼神。
艹!TM有本事你来啊?!!劳资完了啊!!!
被认出是狗仔,只能被人抓住然后完蛋,多半会进局子……
这我倒是不怕,就怕这位现在离我只有高度问题的大人物是个斤斤计较的主。
我靠靠靠!!!我TM怎么办啊???!!
还低着头,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位先生你能快点问吗?我们还有很多问题。”
“是呀是呀,快点问啊?”
问你妈!!!
几乎是一瞬间,我抽出裤兜里的手机,反面让黑乎乎的手机壳对着自己,抬头举起手机。
随便问了一句以前常被问的问题——
“请问您是否于传言一样属实是同性恋?”
场面一度寂静……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那一刻,我觉得时间都停止了,像是按到了某个暂停键。
我看见了薛溪。
经历了我没经历的两年,得到了薛氏继承人位的薛溪。
那个不再是我记忆里的笑面虎薛溪。
尽管是一模一样精致漂亮的脸,一模一样的穿搭品味,我还是不可救药的认为,这只是和薛溪长得像的人而已。
台上的人穿着一套做工精细的黑色西服革履,颈上打着蓝白间隔的领带。
西服这种东西,也只有他才能穿出这种惊艳感了。
黑色长裤盖过整双腿,显得那双腿越发地长。
上身的西服被胸前撑得有些紧,衣袖上带着一粒白色透明的衣扣,没扣紧。
我以前很垂涎薛溪的身材,高挑纤细,肩宽腰窄,皮肤也很白,主要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在追求他的那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