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

从他们的视角看到两人抱在了一起。

    厉粟像是见到什么惊悚的大事一样,兴奋地嚷嚷,“兄弟们,咱漠北是要有小霸王了!”

    张禾噎他,“你小点儿声,让王爷听到有你好受的。”

    “怕甚!”厉粟说,“王爷对咱好着呢,现在又有了女人,正是意气那个啥发的时候,说不定还能赏咱酒吃!”

    张禾不接他茬。

    厉粟嘿嘿笑了两声,小声嘀咕了句,“当初一眼见到王妃,咱就看出和王爷般配得紧。”

    张禾砸吧嘴,“也不知当初嘲笑王妃小姑娘的是谁!”

    沈瑜卿坐在马车里待得无聊,风吹得车帘时掀时落,她眼瞄向车窗外,醒柳跟在马车旁骑马看护,其余都是从上京带来的护卫。

    那个男人并不在马车附近。

    沈瑜卿侧靠着,眼前浮现出他抱刀而立的影子。

    粗鲁地扛她,让她听话,说想赶她走轻而易举…

    怎么会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

    真是肆无忌惮的地头蛇。

    沈瑜卿气闷,她早晚有法子治他,挫挫他的锐气。

    从小阿爹就说她女儿家性子要柔婉温顺,可她偏不知像了谁,上树爬墙一样没少干过。到大了知道收敛才养出些心性。

    阿爹推药有方,被册封吏部尚书,官居一品,在世家中可属地位为高。她天资聪慧,书院功课不论文武一直都是一甲,还没什么能让她犯难。

    以前没有她办不成的事,以后也不会有。

    阿爹还在等她,她总会有法子驯服这只满身野性的兽,带他回京。

    沈瑜卿放下汤婆子,紧了紧外氅,弯腰一手去掀开车帘,眼似是不经意看向行队前骑在马上的凛凛人影。

    她抿抿唇,“醒柳,给我备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