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一声魏砚,毕竟明面上还是他的儿子。

    想到这,沈瑜卿不知为何竟些许的不自在,她尚且闺阁之身,就有了一个小团子叫她阿娘。

    还挺…有意思的。

    到最后沈瑜卿依言小睡了一会儿。

    并不踏实。

    她做了一个梦。

    奔腾呼啸的大水,冲破堤坝汹涌而至,到处都是呼喊救命的人声。

    沈瑜卿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跑,“阿兄,阿兄!你在哪?”

    没有人回她的话。

    潮涌退去,房梁横木冲垮,满是废墟。

    “阿兄!”沈瑜卿忽地坐起身,口中急喘,唇色惨白。

    “小姐,怎么了?”守在门外的绿荷听到寝屋内的动静慌张地跑进来。

    沈瑜卿神色微晃,淡淡吐出一口气,她闭了闭眼,“我没事,下去吧。”

    “小姐,奴婢…”

    “出去。”沈瑜卿又说了一次,嗓子干,透着疲惫的冷。

    绿荷收回声,知小姐性子倔,不敢再打扰她休息,退了出去。

    素白的云被上,赫然现出两点浅淡的水圈。屋内地龙热,不过片刻也就消了。

    …

    魏砚回来,隔壁的院子并无动静。

    他先回屋拿冷水冲了身,剔透水珠子沿他胸膛滚过,划过精瘦有力的腰,勾在一从稀松暗毛上。两手撸了把头发,唇抿着,下颌绷紧,

    魏砚赤脚绕过屏风,从案上拽件干净的中衣胡服套完,转身抬步要出屋。

    双手刚一开门,眼前便多出了一只柔荑,绣拳微攥,不轻不重地砸在他胸膛上。

    男人刚洗完澡,尚还敏感,那只手轻触着,软得像面条。

    魏砚眸色暗了暗,黑发半干,有种不同以往的年轻不羁。他滚了滚喉,看向面前一动不动的沈瑜卿,低哑,“还没摸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