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

瞧着样式不错,新鲜可口。

    沈瑜卿问,“他让人买的?”

    绿荷点点头,“小姐,王爷定是怕您吃不惯才叫人买的。”

    沈瑜卿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饭食喷香,沈瑜卿虽饿,却没吃多少,仅仅裹了腹。

    她开窗时见那男人提刀出去,胡服束身,宽肩窄腰,身姿利落挺拔,身后跟着三两兵卒,也不知去做什么。

    入夜时屋外喧闹,步履沉稳有力,沈瑜卿披了外氅趿鞋下地,半掀开窗,果然看到那男人回来。

    夜里看不清,只能借着月光看到朦胧模糊的人影。两臂微弯,胡服勾勒出紧实的肌理,野性十足。

    沈瑜卿将窗子开得大,魏砚敏锐得看过来。

    “你又去哪了?”她启唇,低微的声线飘荡。

    魏砚听到了。

    深更半夜,她在屋里披着外氅看他,长发铺散在肩头,里着齐胸的薄裙,已是入睡的扮相。

    月夜朦胧,将这句话莫名得弄出暧昧之意。

    好似她是在等他归家一样。

    魏砚看她一眼,携刀过去,“除了几个尾巴。”

    “犬戎人?”

    “嗯。”

    “他们怎么那么恨你?”沈瑜卿问。

    他眼低着,眉峰高拔,一身的戾气在黑夜中辨不出善恶,臂弯的刀冷硬无比,盛着杀戮,却在夜里又留着月光。

    “谁让我是漠北最凶野的兽。”魏砚勾着唇。

    意有所指。

    沈瑜卿不说话了。

    她拨了下颊前的发丝,“兽总有臣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