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许了诺言那就得承诺,温从容给他开了电视,仔细叮嘱着:“我就去下面的超市买点东西,你不要到处跑,不可以去玩水,也不可以乱走动,你才刚刚能走路几天,要是摔一跤又受伤怎么办?受伤就不能出去玩了……”
肆江开始的无所谓逐渐被打碎,最后一句直接按住了他,少爷当真哪儿也没去,就待在沙发上。
主要还是怕不能出去,他在家待得快发霉了,小孩子的天性如此活泼,被“禁锢”一个多月真的受不了。虽然温从容会经常推他下去转两圈,但是光光看着不能玩岂不是更加难受。
再过一段时间他都能出去了,这要是突然来一跤,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偌大的房子没了人,瞬间冷清得只剩下电视传出的声音。
“熊大熊二!光头强又来砍树了!”
“什么!光头强又来!熊二咱们走!”
动画片正常播放,肆江看着看着突然感觉头疼,他晃了晃脑袋,没怎么在乎。
谁知痛感越来越厉害,大脑好似被压着一般,欲炸裂的折磨,又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兔子脸色苍白如纸。
温从容速去速回,以为回来便能看见大少爷在沙发前笑着看电视,谁知一进门就瞧见人抱着头蜷缩在沙发角落,吓得他扔下东西跑了过去。
“你怎么了?!肆江?肆江?宝贝醒醒啊!”温从容不知所措的蹲下来推他。
少爷转醒,温从容仍不敢松口,赶紧打了电话给宋清。
末了又询问大兔子怎么回事。
“突然头疼,难受……”巨痛留下的余韵让他想起刚才的事情,突然得一点准备都没有,像是不可预知的灾难。
“现在还疼吗?疼就睡一觉,等宋清来了就没事了。”温从容抱着他哄。
少年往他怀里钻了钻,留恋且十分珍惜怀抱,“不疼了。”
“怎么突然头疼?”温从容擦掉他眼泪问。
大兔子不想说,就不说话,静静发着呆,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眼神很空,又像发呆,睫毛纤长,安安静静的矗立在眼皮根。
肆江眼睛很沉,像一杯苦咖啡,茶得深沉,没有一丝光亮。
温从容油然生出心疼,不是可怜,而是一种看到你难受我居然也同样难受,感觉心脏被什么扎中,怜惜的抚摸着他的手。
“从容。”他第一次唤他名字。
“嗯,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