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何年和其他同事透过百叶窗,看着看着会议室里的纪呈和几位穿着军服,大概四五十岁的警官。
他们在说什么呢?"
何年扒着吴勤的肩,努力凑近了一点。
“在聊归队的事,”吴勤小声说, “纪队不是有一年考核期吗,现在时间到了,他该回去了。”
“回特种部队?”何年拧着眉,刚来刑侦局的时候他就听说过这件事,纪呈因为军事演练失误导致队友重伤,身为大队长的他扛起全部处罚,降低军衔,被责令送到刑侦局来进行为期一年的考核。
没想到这么快,一年过去了。
那几个高阶警官仅仅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就压迫感十足,更别提此刻正在屋内的人,i
正聊着,旁边的大门打开,胡宪华走到了门口,几个凑热闹的立马四散逃走,根本不给他抓现行的机会。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纪呈才跟着几位警官-起出来。
“邬队,我这次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走到门口,纪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前面那位警服上挂满勋章奖牌的警官慢慢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他。
“你真的想好了?”声音肃穆沙哑。
“嗯。”纪呈没有犹豫,‘
警官默认地点下头,
闻言,纪呈顿时收紧了瞳孔,手指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想归队的时候随时给我发消息,”年长的警官走到纪呈面前,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猛狼队,可丢不了你这大队长。‘纪呈咬着牙,“我知道了。”
“好自为之,”警员看着他说完最后这句,利落地转身离开。
几个高大的身影一走,刑侦局的大i ]便豁然开朗,被挡住的阳光也顺其自然地照射进来,只是纪呈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纪队,”吴勤刚还坐在桌子上假装查资料,他们一走,立即蹦了下来,跑纪呈面前,好奇道,
“给,”纪呈没有回答吴勤的问题,而是转身丢给何年一个U盘, “把里面的资料按时间顺序排出来,挑重点整理。
说完他用手肘杵了下吴勤,“你和小年一起弄,明早发给我。"
何年捧着U盘,和吴勤面面相觑,等纪呈走后,才终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纪呈不会走!
何年差点没欢呼地大喊,但是看到胡宪华的身影闪现了一下,又立马捂住嘴,手忙脚乱地回到自己工位开始干活。
下班后去看望何俞民,蒋桀已经提早到了,门口还站着一一个同事。为''了防止有人再来伤害何俞民,何年向刑侦局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每隔六个小时就会有人来代替,轮班。
“你先休息会儿吧,”何年朝他说了句,随后又进到病房。
谭晁就跟谭国超之前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监控画面显示他们的车辆最后消失在高速公路上,驶出的画面。
在那段长约九千公里的高速路段上,
高速中间路段有两个监控显示器突然出现差错,把最重要的地段没有录取下来。
何年看了一下午监控,眼睛都快看花了。揉了眼睛刚进屋,就闻到一屋子花香。
抬眼看去,发现蒋桀正在把鲜花放进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是一捧月季。
“这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何年过去拿了一朵,放在鼻下嗅了嗅。
我把家阳台上的摘了,你不介意吧?”蒋桀说。
"摘了才问我,”何年并不意外,
“给伯父放这养养眼,”蒋桀说, “难不成你还想怪我?"
“那我可不敢,”何年认怂,这几天但凡是他在二-老面前朝蒋桀说话大声了点都会挨训。起初只是冯丽华教训他几句,后来何俞民也跟风地说起他来。
白天他要工作,只有晚上才来,而蒋桀则是把店铺交给张绍和胡伟打理,一直待在医院照顾何俞民。
真就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二老一天一个小桀,叫得比他还亲热。
何俞民刚从,虽然还不能“下床自主活动,但已经康复了很多。不过这些天在, 着实让看到费用总清单的何年吓了一跳。
十三万,他辍学赚个五年也赚不回来。
但就在所有人为这笔钱惴惴不安的时候,蒋桀却一个人悄悄地拿着清单去付完”了所有医药费和手术费,如果不是医院今天发消息告知他,他可能还不知道。
“桀哥,”何年暗戳戳地扯了扯蒋桀的衣服,轻声说,
“出去干嘛?”蒋桀只顾着插花,
“有护士和咩苏照顾,没事,"何年坚持不懈,何俞民还在流食阶段,基本也不需要大多人帮忙。
蒋桀察觉到了他的急迫,放下剪刀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何俞民和正在削苹果的冯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