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的椅子上,手扶着挺起的肚子,脸上温柔慈爱,画面恬静而美好。
霍莉微怔,钱彦礼怎么会有那个人的照片,而且那个人竟然怀过孩子!
“你不必回答我了,我知道答案了。”钱彦礼这几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了那么多交道,即使霍莉不说,即使她的眼神只有一瞬的变化,钱彦礼也清楚。
见霍莉面露难色,钱彦礼又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那个人现在不想露面,肯定是有她的理由,我等她出现的那天。”
到时,也就没有他什么事了,他只是担心傅梓文会承受不住。毕竟,那是傅梓文一去不回的母亲,六年未见面的唯一的血亲。
说完,他便离开了,只留霍莉在天台上,任狂风吹乱她的卷发。
许久之后,她才拿起手机,给萧月打电话,道:“还是被他发现了呢,老大。”
“没事,钱彦礼不会说出去的。”萧月忙着处理新人的资料,一边回道。
有一点,霍莉很好奇。“老大,那个人为什么会亲自来救傅梓文啊?”
萧月问:“看不出来?”
“看什么?”霍莉疑惑。
“算了,好好执行任务。”萧月不想同她多讲,立即挂了电话。
她抬头看着坐在对面认真写东西的女人,傅梓文的眉眼像极了她,如此摆在眼前的真相,也就霍莉看不出来了。
“怎么了?”女人抬起头来,将长发撩到耳后去。她就像是永远不会变老一样,还是和六年前一模一样。
萧月没有和她说,免得她劳累,便问:“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女人抚上胸口,指尖之下,疤痕还在隐隐作痛。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道:“好些了。”
“为什么不和傅梓文相认?”萧月又问。
女人轻笑,脸色苍白,仿佛狂风中的弱柳。“虽然我醒了,但我不能确定,我还能活多久。相认之后,或许就是死别,与其这样,倒不如让那孩子觉得,我从没回来过。”
萧月皱起眉头,十分愧疚。当年的事,都是因为她,才让这个人受这么严重的伤。
那一年,她还年轻气盛,因此造成了失误,在关键时刻,就是这个人救了自己,而这个女人却中了一枪,正中致命的位置。
不过好在女人活了下来,凭着一口气睡了好几年。在这几年里,萧月不断磨炼自己,让自己更成熟,更稳重,避免出现相同的失误。
“都过去了,别再想了。”女人看着萧月,笑着宽慰道。
“嗯。”萧月点点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另一边,钱彦礼回了房间后,就看见傅梓文坐在窗前发呆。
他走过去,道:“不看书,在想什么?”
钱彦礼坐在他旁边,一把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双臂紧紧地抱住他。
“我总觉得,那个人很熟悉。”傅梓文道。虽然他没看清对方,但有那么一种感觉,他一定是认识那个人的,那个人是专门为他而来。
可是,萧月带来的人,肯定是不一般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他觉得这也太奇怪了。
“可能是错觉吧,那时候还能感觉这么清楚?”钱彦礼打算引导他不再去想,“霍莉不说,等回去你问问周闻,说不定他会告诉你。”
“算了,人家肯定是不希望我去打扰,才匆匆离开的吧,我们也不要去问了,到时候准备一份礼物送过去,可以吗?”傅梓文搂着他的脖子,问道。
钱彦礼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子,道:“当然可以。”那是他的丈母娘,当然要准备一份大礼送过去。
于是,两人约定好,等唐凌的事情解决后,就去筹备。
而傅梓文痊愈,是件天大的喜事,钱彦礼叫人准备了一些礼物,将这份高兴散播出去。
有礼物收,剧组的人都很高兴,而且钱彦礼送的都是好东西,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谢是肯定要谢的。
可当他们去致谢的时候,却看见傅梓文和钱彦礼坐在一起腻歪。
被塞了一把狗粮的众人又默默退了回去,假装什么也看不见。
看来他们只能更好地对待傅梓文,来消除心里的感激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