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一家只想着希望日后有缘能与恩公再相见,好报答当日恩公的情分。
“恩公,金州一别,我以为再也无缘与你相见,可没想到,上苍垂怜,竟然使得恩公与我在京都再见。恩公,你且随我回府,这一年多来,岳丈和娘子对恩公也甚是想念啊。”
文彦听着晏殊的话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这又是哪出,他觉得自己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在这吃个油饼喝个豆浆而已。
文彦尴尬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晏殊倒是显然不认同文彦的话,“不会的,自己的恩公怎么会认错,恩公,今日,你且随我回府,我让娘子烧几个好菜,咱们一起聚聚,一年多未见,我心里有许多话想对恩公说。”
文彦这一听面露难色,他自是不想去的,先别说去府上,就连认不认识都还是另一回事。
晏殊也看出了文彦不想去,但他今天真的有很多话想和文彦说,在他心里一直觉得文彦是个有主意的人,就从当年金州那件事的果断处理上就可以看出。
“恩公。”晏殊仍是不想放弃。
文彦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也猜出晏殊或许有什么别的想法,他看了解童一眼,解童点点头。
这一段小插曲中最为震惊的要数摊主了,他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饼子有多好吃,让新科状元都每日不忘的来买,他可没想到今儿个这一炫耀就炫出了一个新科状元的恩公出来,在文彦和晏殊一行离开后很久,他都没反应过来。
一进状元府,晏殊就高兴的喊了起来:“娘子,岳父,你们快出来,快来看看我今天在街上遇见了谁。”
王掌柜和女儿王小翠闻声走了出来,王掌柜因为年纪比较大的缘故,见到文彦还有些愣了一下,但是王小翠眼尖的立马就认出了这是在金州解救自己的恩人。
她大步一个上前,准备跪下行恩礼,文彦见他似乎身怀六甲,遂急忙制止住她:“你有孕,这种费力的事情还是少做。”
王小翠感激的点点头,起身的时候还抹了把眼角的泪水。
“娘子,别让恩公在外面站着了,进屋吧,外面冷。”听着晏殊的话,王小翠才意识到这会儿还让人待在外面,急忙让了个身子使文彦和解童进屋。
状元府布置的很简洁,一般大户人家里该有的东西这里都不曾摆上。晏殊似乎也察觉出了文彦的想法,他尴尬的笑了笑:“这是圣上不久前才赐予的府邸,虽是经过修缮的,但里面的布置都是我们一手弄,我与翠儿向来简洁惯了,对生活没多大用处的东西都没想着添置。恩公喝茶。”说着晏殊给文彦和解童添了杯茶。
文彦点点头,“你也别叫我恩公了,总这样听着感觉也不好,我叫文彦,以后你叫我文公子吧。”
晏殊直点头,嘴里直说是是。
“一年多前与公子在金州一别,一晃眼就有一年又半载了,公子这些时日来过得可还好,我今日见得,公子脸上的疤痕没有了。”
文彦听了心里一虚,难道自己之前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有疤痕,可脸上没有受伤的痕迹啊,难道是画上去的。解童听了连忙开口:“一年前,公子回家后生了场大病,这会儿也是久病初愈,那场病着实严重,使得公子对之前的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晏殊听了心下了然:“难怪刚刚见着的时候,公子对我像是陌生人。”
文彦笑笑没说话,他忽的看见一旁的王掌柜神色有些恍惚,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任由着下人搀扶着。
晏殊叹了口气:“那一日与公子分开,我就带着岳丈和小翠开始了长达一年的四处奔波躲藏,生怕被那知府和他家公子派人抓了回去,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再加上内心一直出于惶恐不安的状态,岳丈年纪大了,之后慢慢便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文彦听着起身,走到王掌柜跟前,王掌柜看见他也笑了笑,这会儿他已明白眼前这人就是之前在金州救过自己女儿的人,但他说话已不利索,所以并未开口。
文彦抓起他的手,把了把脉,发现这王掌柜是命数到头了,人终究有老死的那一天,眼下王掌柜就是这个光景。
文彦回头看向晏殊:“老人家年纪大了,让人小心伺候着就好,饮食和休息这块多注意,我们行人事看天命即可。”
晏殊自是明白文彦话中的意思,他将文彦和解童杯中凉了的水倒掉又重新添了些,尔后他说起了泰王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明智,但是眼下他似乎也无旁人可以相信。初来京都,能再次遇见曾经救过自己的人,他愿意再相信一回。
“圣上昨日已下旨,命我三日后启程去金州赈灾,金州一个冬天都是连连大雪,大面积受冻,百姓不得出门,已是苦不堪言,金州知府处理灾情不利,眼下圣上的意思是让我去金州处理这件事,好给百姓和朝廷一个交代。”
文彦点了点头,他没急着说话,晏殊也一直看着他,想着文彦是否会说些什么。文彦扫了一眼屋内的几个下人,晏殊一下就明白了。
“你们将岳丈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