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自是不晓得身旁的二姐这会儿心里正在嘀咕着什么,他只是好奇那姑娘对萧瑾的爱意,然后心里又莫名的生出一股醋意,紧接着又想到了之前在金州脑海里的那些画面,一时,他的脸又觉得臊得慌。
宴会结束后没多久,文彦就告辞了。
解童像是看穿了文彦心中的想法一样,他故意说道:“想来这端王殿下在京中也应是最受欢迎的人,毕竟之前他可是夺得今年十大才子榜首的人,京中许多姑娘爱慕他也是常事,估摸着不久后圣上应该也会给端王殿下许配婚事了吧。”
文彦倒是没听到那么多,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然后心里总是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对萧瑾有意思吧。这一想法冒出来,吓得他浑身一抖,连坐在一旁的解童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解童询问怎么了,文彦不敢说真实原因,只好摆摆手,说没什么。
转眼便到了萧睿谋士发配南陲的日子,一行十几个人,有些个已经在狱中就受不了南陲现状的惊恐便自杀了。剩下的一行,在衙差的看押下慢慢出了京都朝南陲走去。好在现下天已渐渐回暖,一行人在路上要少吃一些寒冻的苦。
在出了京都走了半天之后,谋士中的一些人开始有些受不了了,这些谋士,有的也是出于大户人家的世家子,这样的苦也还是从未吃过的。
但这些世家子的家里都是打点过的,衙差们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就地休息会儿。但对于那些没打点的人,衙差就换了一副嘴脸,不是恶语相向就是拳打脚踢,一些受不了的谋士竟也无声的哭泣起来。
安平之倒是老实,他从不提要求,衙差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说走就走,说停就停,他犯不着在路上与衙差对着干。但他心下也有自己的思量,去南陲,那是不可能的,这几天他也想通了,与其到南陲再死,那还不如在路上搏一把,找着机会,他一定要逃走。
现下就有人受不了与衙差争执起来,安平之趁乱又鼓动了一些人,说与其到南陲是死还不如搏一把看看能不能逃出去。这些官差都不会当真,若人真的就跑失散了,官差只会说在路上受不了艰苦死了。
有些人一听安平之这么说便觉得有戏,就连那些富家子也觉得可行,当下趁着一部分人在与衙差争执的时候就逃了出去。
一行人慌忙逃跑,但因为手脚都有镣铐的缘故,所以速度并不快。安平之并不与其他人一起,速度慢,人越多,成为目标的可能性就越大,反而分散开逃走的机会会更大一点。
很快,衙差们的追踪方向就验证了他的想法,好几个衙差去追了那些人多的,只有两个衙差循着安平之逃走的方向找去。
虽然行动缓慢,但是安平之一刻也不敢停歇,他穿过草丛,然后径直跑到了大路上。他想碰个运气,看看可能遇见愿意帮助自己的人捎带自己一程。
事实证明,他安平之的运气确实没用完。
萧豫今日从乌旭山祈福回城,马车在路上不停的奔驰着。就在车夫准备加大速度向城里赶时,一个戴着镣铐的人冲到了车前,好在车夫技术过硬,这才没有撞到这人。但车里的萧豫显然也被这一个临时避让给打扰到了。
萧豫询问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车夫回答是遇上了一个戴镣铐的人,想必是被押送逃跑的犯人。
安平之一见有马车停了下来,连忙跪下磕头乞求能搭救自己一命。萧豫拨开车帘,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想着最近从京都出发发配的也就只有萧睿的谋士了。
萧豫冷笑:“我为什么要救你,救了你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
安平之一听这人如此说就证明有戏,他连忙开口:“我是谋士,之所以会被发配,那也是受牵连,我会看账簿,会出点子,会经营,贵人您要是救了我,我安平之发誓定尽心尽力侍奉贵人,绝无二心,否则不得好死。”
萧豫看着跪在下面的人,想了会儿,笑着说:“会的还挺多,行吧,今天我就善心大发,无非也就多养条狗而已,这点钱我还是有的。”说着他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得令后下车走到安平之面前,一掌打晕了他,然后将他驮到马车里。
没一会儿,追寻的衙差便赶了过来,他们也拦下萧豫的马车,说要例行检查,车夫听闻大吼一声:“大胆,豫王殿下的马车岂是你们能拦的。”
衙差听闻是豫王,各个都吓得退后了一步,这时,只见萧豫撩起窗帘,向外看了一眼,衙差一看果真是豫王,吓得立马就和车夫道歉,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放行了。
这一刻,安平之,得救了。
在之后的岁月里,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能遇上豫王是上天给他的多大的眷顾,而且他也有信心能够将豫王推到那最顶峰的位置上。
萧瑾生辰后的一天,文彦便去了赵府,在去将军府之前,他想着应该先来看看自己的大姐。
文澜与赵彬成婚十七载,育有两子,长子赵玄,今年十六岁,次子赵旭,今年十四岁。为了给这两个崽子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