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然后缓慢说道:“之帆看出公主殿下意属表哥,之帆也觉得公主殿下与表哥乃绝配,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上,都当数上乘良配,百姓称赞的好姻缘。可奈何我表哥一心只意属那文府的小公子,公主有所不知,表哥那书房里挂的到处都是文府小公子的画像,可谓真是魔怔了。”
萧玥听了心下也是一惊,她能看出来顾承洲心里对文彦的好感,但是没有想到这份好感竟然这么深厚,已经到了在府中睹画思人的地步。可嘴上,萧玥仍是没好气的来了句:“所以呢,你这是在本公主面前形容承洲哥哥与那文府公子之间是多么感情深厚吗。”
云之帆听闻赶忙补了一句:“那当然不是。”刚刚后面那一句他确实有想气一气萧玥,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他就觉得此刻自己一定要忍,“公主殿下也不必烦恼,文小公子那人确实脾气不好,有些自大,这也是因为他父亲是朝中宰相,兄长又是兵部侍郎罢了。他敢用那种语气和公主您如此说,无非也是家族风光罢了,倘若他家族不再风光,自然也就没了那个底气,日后,纵使表哥再怎么意属他,他自己一想起身份的悬殊也会知难而退的。到那个时候,公主您可就是表哥的不二之选了。”
听了云之帆的话,萧玥也是一惊,她倒是低估这个云之帆了,竟然跑到自己面前献计,是想借自己的手来惩治文小公子,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但刚刚萧玥也是一时被气糊涂了,撇开云之帆的目的不说,惩治文家对于她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她把自己与顾承洲之间的事情及利害关系说给母妃听,那么她母妃自然就会出手来做这件事。
想到这里,萧玥也没理云之帆直接错过身离开了。
云之帆站在原地,原本春风芙蓉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阴狠:萧玥神气什么,等以后泰王和德贵妃失势之后,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想到这里,云之帆又看向文彦刚刚离去的方向,那一巴掌的仇他迟早会报。
文彦别过萧瑾和顾承洲之后便去找了一直被世家公子和小姐围着的解童,解童现下也是为难,他本不欲与这些人纠缠,但又害怕语气过于僵硬的话会招惹那些人的记恨,对公子不利。
在回府的马车上,解童嘟囔着:“公子,以后这种场合,我就不陪你一起了,我觉得自己适应不来。”
文彦笑着没说话,别说解童以后不陪自己,他自己以后都很难再想着去参与这样的活动。
活动结束后,萧玥去找了自己母妃,她站在自己母妃面前,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德贵妃一见自己的孩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这还得了,当下就让萧玥说说是怎么回事。
萧玥带着抽噎状,先是诉说了自己心属顾承洲的事情,但是在说的时候她更多的侧重是表达自己的幸福是在哥哥萧泰之后的,说自己若是嫁给了顾承洲,那么顾承洲手下的江南军自是支持萧泰的。这点德贵妃心里也是知晓的,所以今日在宴会上她才舍得拉下脸去贴老王妃的冷屁股。
可当她听到顾承洲心里属意的是文府的小公子之后,立刻就觉得不行,再加上萧玥将花园文彦对她不敬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德贵妃立马就觉得这个文府看来是不能再这样一路风光下去了,不给找点事情,他们就总想着破坏别人的好事。
春闱结果出来之后,令整个杭家没有想到的是,自家那个不受待见的庶子竟然跑去参加了,而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庶子竟然还中了会元。
这一消息传到杭府的时候,杭家主母都有些不敢相信。倘若日后杭允贤要是入朝为官了,那么他的婚事杭府就不能支配,一切得由他自己的意愿为主,这是朝廷对于官员的优待保护。李氏气的在房里来回踱步,好在目前只是中了会元,若想入朝为官还要接受殿试,只要阻止他去殿试即可,可现在他会元的身份已经出来了,必然也是受到朝廷关注的,冒然动手,想必会对杭府不利。
小奇则是真心为自家公子感到高兴,这样一来,按照公子的计划就又近了一步。杭允贤心底舒了口气,接下来几个月他只要好好准备殿试即可,之后就会听封为官,到时候他就可以搬出杭府。
杭守生在得知自家庶子中了春闱会元之后倒是有些震惊,他倒是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庶子会有这般能耐。晚上回府的时候杭守生将杭允贤叫到书房。
“允贤,为父听闻你中了此次春闱的会元。”杭守生现下表现的很客气,因为他知道,面前站的人日后有可能会成为杭家的一根支撑柱。
杭允贤点点他,轻声说道:“是的,父亲。”
杭守生见杭允贤中了会元之后仍是如此温顺听话,心下很是高兴,“那你接下来的时间好好准备殿试,我会吩咐下去,以后你院子里缺什么直接说就可以了,另外,旁的人没事也不要去打扰你,你安心准备就好。别忘了,日后入朝为官后,不要忘了杭府的恩泽就好。”
一听杭守生的话,杭允贤表现的更加乖巧,连连表示自己知道了,他心想,杭府这些年来对他的‘恩泽’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的。
就在杭家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