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苏橘华的“身世”
高中生晚自习得上到十点以后，教室里的学生昏昏欲睡，天气冷了，教室的门窗都关得死死的，里面开着空调。
教室里很安静，死气沉沉的。
班主任突然出现在后门，全班都一下惊醒了，趴桌子的人都坐直了身子，班主任在讲台上站着叫学生写作业，她的目光在下面逡巡。
李姜儿坐在靠近讲台的过道边上，她穿着浅黄色的羽绒服，练习册摊开摆在桌面，她的双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下巴搁在练习册上。班主任用凌厉的眼神暗示她，她无所谓目光从班主任身上扫过。
来到这个地方，李姜儿并没有原谅胡浩阳对她曾经的伤害，她永远记得胡浩阳那一剑，不管胡浩阳对她怎么好都会被她当成“后妈”一样。
唯一能让她接受的就是李晋凉。
高中的课业繁忙，闲暇下来时，她时不时还会想起她那可怜的去世妈妈。
班主任最不喜欢李姜儿这种学生，仗着自己家有钱，老是无视班主任，她走到李姜儿身边，脸色暗沉：“开了空调还冷吗，把手放出来写作业。”
简直就跟小学生一样难教，全班的目光都向她们这边投来。
“班主任，我太冷了，明天再写吧，也快下晚自习了。”李姜儿依旧把手放在口袋里，缩着身体，只抬起了头。
“不行。”班主任不放弃的对峙，李姜儿一动不动，她光嘴上训话也没办法，本不应该和学生动手。
不知怎的，她竟想强行把李姜儿的手拉出来。班主任和李姜儿争执起来，她拽了拽李姜儿的手臂，李姜儿纹丝不动，她便用力拽出。
“我真的不想写！”李姜儿急了，被拽出来的瞬间推了班主任一把。
班主任险些撞到身后的学生，她惊呆了，她呆呆站着，眼镜片后面的眼睛睁得老大，她看到一只干瘦、指甲锋利的蝙蝠爪子！
李姜儿脸上痛苦的神情转瞬即逝，她乖乖拿起笔，低着头不去看班主任。
班里鸦雀无声，空调吹出的暖风在空气里游荡。
李姜儿拿着水性笔的手指纤细白嫩，指尖冻得有点红，另一只手按在练习册一角，怎么看都是一双少女的正常双手。
仿佛刚刚那只蝙蝠爪子只是幻觉，其他学生没有发出惊讶的声音，他们埋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班主任怔怔地走出门口，她在窗口又看着李姜儿，不管怎么看，都是人类的手，她很想去询问其他人，可是没敢这么做。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教室里的学生基本就跑光了，只留下几个勤奋的学生。
李姜儿在班里有个关系不是一般好的姬友，叫沈柳。
沈柳长得挺漂亮，大眼睛鹅蛋脸，李姜儿说不喜欢她和别的男生玩，所以沈柳一直没男朋友。
“小柳，我们回宿舍吧，最近好冷，冷得我都睡不着。”李姜儿说着和沈柳一起出了教室。
她们宿舍还是同一间。
两个人走在路灯下，冬天的冷风摇晃着树枝，她们平时吃饭在一起，就连课间上厕所都要结伴去。
沈柳靠近了些，她借微弱惨白的路灯看着李姜儿的脸，把手伸进李姜儿的口袋里，顿时觉得暖暖的，她握着那只柔软的手，低声说道：“我看到了……你的手刚刚像蝙蝠一样。”
李姜儿侧过头去看，沈柳说话时嘴里吐出了白色雾气，那张脸上写满了惊讶和好奇，她被握着的手心里渗出了汗，她声音很柔和：“那一定是你看错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沈柳睁着大眼睛迟疑地点头，两人就这样握着手回到宿舍。
穿越成了“秘书”的苏橘华，每天都忙得很，帮李晋凉把车开回家后，格外感觉自己像个保姆。
苏橘华一个人住套间，浴室里有个宽大的浴缸，大总裁的秘书还挺有钱。
浴缸挨着的墙壁上有个凹槽，放着洗浴用品和他的手机。
苏橘华健壮的身体靠在浴缸里，好不容易得片刻清静。
手机突然响了，他用毛巾擦了擦手，手心上被水果刀划伤的痕迹早已消失。
来电是胡浩阳，苏橘华觉得真烦，还是接了电话。
胡浩阳说已经和李晋凉商量好了，他不在时候，李晋凉代理他当总裁。
“你真的要走？”苏橘华关切道，他们认识了两个故事了，胡浩阳和李晋凉把“身世”都告诉了苏橘华，他已经知道胡浩阳是只狐狸，最近很想回岛上去。
“嗯……怎么了？”胡浩阳觉得苏橘华很不想让他回去，可能是像李晋凉一样认为可能回不来吧。“我肯定能回来的，你们别担心。”
“你执意要回去，我只能祝你顺利了。”苏橘华挂了电话搁在凹槽里，捧起水扑在脸上，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额头。
他很不喜欢胡浩阳的师父，也不想让胡浩阳提起。
苏橘华手臂搭着浴缸两边，缓缓把上身沉浸下去，小腿搭上浴缸边缘。
一串串气泡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