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夫妇二人还在坚持，销售只好勉为其难地带着他们在展示区转了转。
嘴上却还在不停推销着那架瑕疵琴。
“我跟你们说啊，这种机会真的不是天天都有的，这台琴我们真的是以亏本的机会抛售的。二位还是好好考虑考虑才是！”
陶白白来之前也做过功课，哪些品牌的琴适合小朋友入门。
家里这么多孩子，虽然不能给每个人都买一台，但是要买，就要买稍微实用一些的。
她认真比对着品牌和价格，在每一台钢琴前都逗留了一会儿。
杨星辞也耐心地跟在后面，眼光四处望了望。
“这台琴还不错，老公！”陶白白终于有所发现，在一架三角式钢琴面前停下了。
“就是贵了一点……”看到价格后，她还是有些失望。
虽然现在家里的条件变得好了很多，但是这样挥霍在她看来还是于心不忍的。
“陶女士，您报给我的预算买这一台的话，那还是相差甚远的。”销售如实说，要不然再逛逛其他的吧。
杨星辞的目光集中在了一架摆在最显眼位置上的纯黑色钢琴，他慢慢靠近，上手摸了一下琴面。
“先生！！这是我们从国外借过来展示的名琴！不能拿手触碰的！”销售大声呵斥，吓了陶白白一跳。
“您没看到这块牌子吗？？”销售把立在三米外的牌子转过来，指着它问杨星辞。
牌子上确实写了请勿触摸，杨星辞表示了歉意。
“陶女士，我觉得你们要真是诚心来买琴的，就应该相信我的专业，我推荐的琴，就是你的预算里性价比最高的！”
“我们店里很多琴都是很贵重的，若是不小心碰坏了，都是要照原价赔偿的，没有必要，对不对？”
“我们还是再去看看那台性价比之王吧，实在不喜欢我还有同等价位的其他琴推荐。”
“这琴多少钱啊？”杨星辞的目光一直还集中在那台黑色的琴上，他甚至都已经能够想象出晚清将来弹奏它的样子了。
“先生，您说什么？”销售其实听见了，故意大声地问了一遍。
“我问你它多少钱！”
杨星辞是真心想买这台琴，所以也没有发火，只是提高了音量。
“抱歉先生，这台琴是不对外出售的。这是我们从国外借来的展琴，展期结束还要还回去的。”
幕后走出来一个浑身散发着知性光芒的女人，她倒是比那个销售有礼貌多了。
“我想买这台琴。”杨星辞毫不掩饰的表达了对于这台琴的喜欢。
“先生，它不对外出售。况且，价格可能不是您能承受的。”
“这边还有很多品牌的钢琴，口碑和工艺都是很不错的，不如我带你们……”
“不用了，我就要这台。”
杨星辞表明态度，他知道这种借来展示的琴，只要价格给到位，没有什么不卖的。
为了孩子们的兴趣爱好，花再多钱也是值得的。
“先生，这台琴目前市场售价是136万美元，如果要想直接买下它的话，还需要加10万美元的服务费和运送费。”
女人见这个客户这么执拗，索性就把价格报出来了。
一般人听到这，也就没什么声音了。
杨星辞却在思考之后点了点头：“还行。”
只说了还行，又不立马掏钱买。
乐厅里的销售们大都见惯了这种爱装逼的客户，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
接下来肯定就是各种借口了，比如今天钱没带够，先留着我明天再来，或者是我回去跟家人再商量商量等等诸如此类的。
陶白白也不知道老公到底有没有这么多钱，何况将近一千万的钢琴，就买给几个还没有钢琴高的娃娃，确实有些夸张了。
她给了杨星辞一个台阶。
“老公，这琴我不太喜欢，要不然买这个吧！”她指了指刚刚自己看中的那台琴，虽然比自己的预算贵了三万多，但也没有这台琴这么夸张。
“等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杨星辞一边拨着号，一边往外走。
他的账户前两天刚刚支出了十几亿，他也没留意还剩多少钱，各个公司的股份都是按季度分红的，这琴也不便宜，他得确认一下自己账户里到底还剩多少钱。
众人看着他灰溜溜的走出去，不免发出一阵不友善的笑声。
陶白白心里很不是滋味，把那几个笑出声的人跳出来骂了一顿。
“狗眼看人低！”
之后便索性在一旁坐下来，等待老公回来。
杨星辞打了银行电话，被告知，他的账户里，余额只剩下了七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