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责游在初中的时候,曾经因为不想去上辅导班,而在街上游走,无意中就路过了齐永仁开的小型的舞蹈教室,然后就迷上了里面还在练习准备参加比赛的齐永仁。
那年,齐永仁18岁,蒋责游13岁。
都是岁月正好的年纪,都是青春不假的时候,都是,一无是处,毫无防备的同类人。
蒋责游站在外面,扒着落地窗户,仔细的盯着里面在专心练舞的齐永仁。齐永仁穿着紧身的舞蹈服,修长的身形被拉的优雅,表情的凝重,让人心里一颤。这对于一直是生活在古董般家里的蒋责游来说,是有着别样的吸引力的。
家里的古板,父母的古板,造就了蒋责游的古板,和他以后的古板。
时间越来越久,蒋责游没有一点想要离开的意思,他看着齐永仁停了下来,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肩膀,走到座位上拿起水喝了一口,然后,蒋责游看着眼前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形,面孔也越来越清楚。
蒋责游甚至能够清楚的看见,齐永仁的手印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掌纹清晰,笑容也清晰。
等等,掌纹?笑容?
蒋责游后退着大叫了一声,一个不稳摔倒了,可是不知道是哪里的碎玻璃,直接割破了蒋责游的手,然后就看见蒋责游猛地抽回了手,仔细的看着手上的伤口。
齐永仁看到外面的那个小子被自己吓了一跳,摔倒地上,本来是在哈哈大笑,可是在看见蒋责游把自己的手划破了,便直接从练功房冲了出来。
这可是完了,怎么办啊,现在也不到下课的时间,回不了家,要不找找附近哪里有药房吧。就在蒋责游坐着激烈的心里活动时,一个人影快速的冲了过来,轻柔却强硬地扯过了蒋责游的手,在上面倒上了水。
“你。。。”看着眼前满头大汗的齐永仁,蒋责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不是你自己闹的,你要是想看的话可以大大方方的进来看啊,我这门上又没有挂着铁链,写着生人勿进啊”齐永仁把自己手里攥着的水瓶里的水,倒在了蒋责游的手上。
“我。。。”蒋责游还是说不出话来。
“先这样吧”齐永仁看蒋责游手上的血迹被冲掉了,便站了起来,顺便也把蒋责游拉了起来。
“谢谢。。。等,你干什么”蒋责游惊的大喊。
齐永仁把蒋责游拉了起来之后,直接强制性地拉着蒋责游就进了练功房。
“给你消一下毒啊,万一你得了破伤风死了,你家里再赖上我可怎么办”。
这是蒋责游13年生涯中第一次逃课,蒋责游也说不清楚自己这课逃的值不值,应不应该。反正有些事不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这之后的日子不管怎么样,蒋责游都确定自己一定有勇气,承担自己那天逃课的所有后果,无论是好还是坏。
“你叫什么名字”。
“蒋责游”。
“是吗,我叫齐永仁,我是个舞蹈家,过几天就要去比赛了,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后来蒋责游才知道,这世上,恐怕只有自己,是在当时那个情景,那个时间,支持齐永仁跳舞的人了吧。
“当然了,你要是不得冠军,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