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也不是，实话是说也不是，说自己一无所知也不是，关山白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方雯的问题。
“方之文现在应该，是在，法国吧”。
关山白的声音是越来越小的，到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干脆就直接听不到了。
“法国啊”方雯自然是知道方之文现在在哪里的，所以只是听到了几个音，也能知道关山白说的是哪个地方。
“对”关山白下意识的回答，然后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然后呢，为什么我联系不上他，还有，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去法国呢”。
方雯的问题，每一个都是一颗雷，炸得关山白想哭。
但是，关山白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和方雯实话实说，虽然肖风生走之前并没有叮嘱自己，但是关山白还是决定，自己不能全部都告诉方雯。
“方雯姐有没有联系肖风生啊，有什么具体的事情，方雯姐还是去问肖风生吧”。
“我已经说了，我并不喜欢肖风生的回答，并且，我也的确联系过了肖风生，和方之文一样，了无音讯”。
方雯重重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然后将烟蒂掐灭，扔到了面前的烟灰缸里。
“关山白，你是不是并不打算对我实话实说呢”。
“方雯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关山白坦白道。
“我明白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几个性格过得去的，年龄相仿的在一起，也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我懂得，我也不想强迫你了，你也不要说些半真半假的话给我听，我还要花心思来判断你说的话是真是假，那是浪费你我两个人的时间”。
“谢谢，方雯姐”。
听到方雯说出这样的话，关山白的心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但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都算是躲过了一劫。
“你先不要谢我，我还有别的问题要问你，也许问过之后，你会恨我还说不定呢”。
就知道，关山白的心里闪过这三个字，一口气又提了起来。
“方雯姐，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之前，方之文住院的那件事，你是知道的吧”方雯慢慢悠悠的说道。
“知。道”。
虽然方雯看不见，但是关山白的表情瞬间就发生了改变，变得冷漠，凌厉。
“当时我问肖风生，方之文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知道肖风生给我什么样的回答吗？”
“不知道”。
“肖风生说，如果我真的想找人的话，那么就把那件事，当做是他做的吧”方雯冷哼了一声“方之文受的是什么伤，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所以，无论怎么想，这件事都不可能是肖风生做的，那么你觉得，为什么肖风生会这么说呢？”
“为了替别人顶罪”。
“算是说对了一半，他不仅是想要替人顶罪，他想要的，是我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知道是谁做的，知道为什么发生，而他，不准备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