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味的躲着

    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走出这个房间了呢,一个月?两个月?初东旭已经算不清楚了,初东旭能记得的,都是模糊的脸。

    这恐怕也是初东旭做过的,最没有脸面的事情了,只是在这么个安全屋里面躲着,只是一味的躲着,根本不去管其他人怎么样。

    其实初东旭已经想过了,也许家里的那些老家伙早就当自己死了,现在正想着,怎么让那个野种上位,而关家现在之所以会收留自己,也不过是看着谁的脸面上吧。

    真是的,自己现在这个样,又能指望谁。

    这种时候,初东旭能见到的人,也不过是一个关川誊而已,偶尔来看看自己,估计是不是关心自己,而是怕自己死在了这里,弄坏了这一屋子空气吧。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能做出这么赖皮的事情来,就像是硬赖在这里不走一样。

    “喂,你还活着吧”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很好听。

    “活着” 初东旭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那就来开门” 女人的话语之中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初东旭缓缓的从床上起身,站在了地上,无意之中扫到镜子之中的自己,头发长时间没有剪过,已经盖过了眼睛,看起来乱糟糟的。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夹子或者是皮筋,只能用手把头发拨到一边,然后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间门。

    一个穿着暗红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脸上并没有浓妆艳抹,但是却有一种难以严明的威严,看着初东旭的眼神,也有些不怎么和善。

    “请问,你是哪位?”

    “你给我大儿子找来了麻烦事情,还把我二儿子拉下水,你觉得我是谁?”

    女人瞪了一眼初东旭,没有经过允许就直接走进了房间,好在,初东旭的房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乱。

    “你是关山白的母亲?”

    “叫我邓姐就好” 邓梓柔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挺直了上半身。

    “邓姐,你,是为了什么来找我?” 初东旭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邓梓柔的对面,像是一个犯错误的孩子一样站着。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也不是不通人情的,我知道你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所以我不会赶你走,再说了,我和你家的那些老家伙,还算是有些交情的”。

    “那是。。。”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你又能做到什么?”

    “邓姐,我现在什么都不算” 初东旭坐到了床上,低着头 “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废人”。

    “我看也是” 邓梓柔用眼睛将初东旭上下扫了一圈 “对了,你知道吗,关山白去法国了”。

    “去法国?他去法国做什么,你们家又没有。。。”

    初东旭原本黯然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起来,整个人都变得激动,看向邓梓柔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紧张。

    “是因为左云起吗?法国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一个消息”。

    “什么?”

    “庄园的继承人,好像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