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温柔

    又过了几天之后,蒋少道将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便离开了朝阳,前往了俄罗斯,前往了佐莎的身边,恐怕现在这世间,也就只有佐莎那里,能让蒋少道得到安慰了吧。

    蒋责游一直都在注意着蒋少道,在蒋少道准备离开的时候,也特意做了安排,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阻止蒋少道的离开。

    而在蒋少道离开之后,蒋责游回到了自己住的那栋房子,因为这是蒋少道在离开朝阳之前,唯一特意去过的地方,在那里,蒋责游发现自己之前在金安上学时候穿的校服不见了。

    蒋责游可以肯定,这套校服在自己决定从金安转学之后便被蒋责游脱了下来,洗的干干净净,放到了衣柜里,就仿佛在预示着,蒋责游不再是那个穿着校服,一副青春懵懂的样子,大概从蒋责游脱下那件校服开始,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房子里面冷冷清清的,客厅的墙壁上还有之前一起吃火锅,方之文溅上的汤汁,还有书房里,那挂在墙上的布帘之后,是专门为齐永任准备的镜子。

    蒋责游突然回想起之前蒋少道说过的话,要拿一套自己的衣服,做个衣冠冢,和齐永任合葬在一起,看来这句话,并不是随口说说的,想到这里,蒋责游觉得自己的眼睛突然有点涩,自己的这个哥哥虽然平常不怎么正经,但是一旦正经起来,是没有人可以拦住。

    这个时候,有个人推开了并未上锁的房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蒋责游坐到了沙发上,甚至懒得抬眼看来人。

    “我掌握着你的全部行踪” 蒋屈兵说道 “这是基本”。

    “不放心我,怕我跑了?” 蒋责游冷哼了一声。

    “你误会了,只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而已” 难得蒋屈兵还有那么好的态度。

    “看样子你有些不满” 蒋责游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蒋屈兵。

    “我有什么不满的” 蒋屈兵瞥了一眼蒋责游 “倒是你,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笑话,看似你见利忘义,抛弃了蒋少道,但其实你是用自己为筹码,换回了蒋少道一家的自由,受累还不讨好,你又何必呢?”

    “何必?” 蒋责游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我,是蒋守诚唯一的孩子,而你,什么都不是”。

    蒋屈兵沉默不语,抬起眼睛,用着仇恨的眼神看着蒋责游。

    “我这么做,你自己的算盘也打空了,本想着借由我们和蒋守诚争斗,你坐享渔翁之利,可没想到,自己反倒是一场空”。

    “你这样,不仅伤害了蒋少道,也伤害了你的母亲。。。”

    蒋屈兵的话还没有说完,蒋责游突然一把捏住了他的脖子,让人惊讶于,蒋责游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你也配和我说这样的话?” 蒋责游冷眼的看着蒋屈兵不断的挣扎 “别忘了,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已经不是之前的蒋责游了,所以,说话给我小心一些”。

    蒋责游甩开了蒋屈兵,看着他坐到了地上,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对于蒋责游来说,蒋少道带走了那件校服,便是带走了曾经的蒋责游,亦是带走了蒋责游最后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