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才怪。闭眼,他要记住蔚枝屋顶贴纸上的每一颗小星星!
“你怕黑吗?”蔚枝抱着小夜灯问。真男人怎么可以怕黑,段惊棠果断摇头。
“可是我怕哎....."蔚枝拨弄着小夜灯的开关,陷入纠结。段惊棠:“我怕,我太怕了,我没有光睡不着,拜托留一盏灯吧。”
月亮形状的小夜灯在床头散发着柔和的光,床的另一 边微微凹下去,一个热乎乎的小东西钻进了被窝。是香喷喷的人类崽。惊棠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贺离附体了,怎么满脑子
“桌桌。”人类崽突然开口。段惊棠瞬间紧绷,他要说话了,他要说什么呢,这可是他们同床共枕的第一晚,蔚枝也是个正常的青春期男生,而且自己又长得这么好看,难道他段惊棠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了。然后就听蔚枝幽幽道一
“再一次躺上这张小床,心里感觉如何?":淦,他都差点忘了,这床他之前上过啊!蔚枝亲自把他抱上来的,亲自给他盖的被子,亲自......狂吸了他一通。小小的卧室,空气寂静,只有加湿器细小的嗡嗡声。段惊棠已经开始想,如果蔚枝要他现在变回本体,他要摆出什么姿势才能最方便蔚枝吸了。
“我逗你呢。’人类崽侧着身,面对着枕边的妖,小手悄悄爬,上段惊棠的腰部。
“咦,同桌,你好僵硬呀。”
僵硬的九尾狐转过头,正对上人类崽坏坏的笑容。段惊棠
可恶。他好坏,我好爱。
“哈哈,别紧张呀。”蔚枝安抚性地摸摸段惊棠的肚肚。
他知道那大概是段惊棠不太愿意回想的“黑历史”,自然也不会强迫他自己提起。虽然他心里是非常好奇的。今晚的震撼太多,直到现在,蔚枝还有些难以平静。
“桌桌,你说,这是命运吗?“
“是。”段惊棠没有丝毫犹豫,但命运从不是一个指引者,它是一个仁慈的恩赐者。
它把蔚枝带到段惊棠的身边,不是为了引领他找到念念不忘的救命恩人,而且因为,于他而言,蔚枝本身就是恩赐。和他有关的一切,都是段惊棠难以置信的美好。蔚家父子救了他两次,这份恩情,绕是最擅长报恩的九尾狐一族,段惊棠也想不到该如何偿还。
因为家人之间,是不分你我的。
“会怕吗?”
人类崽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掉下去的时候。”只要一想到爸爸和段惊棠一起坠崖的那个画面,蔚枝就心底发寒,明知那已经过去, 但失去的恐惧依然会狠狠攫紧蔚枝的心。段惊棠知道他在想什么,迟疑了一下,微微侧过身,将人类崽揽入怀里。
“爸爸腿上有好长一道疤,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摸那道疤,觉得凸起的手感很好玩。”
“我问过他,那是怎么留下的,他只是笑不说话,现在想想,他应该是怕吓到我,但又不想骗我。
“那之后,我就没有再问过了。”蔚枝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
“我怎么能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