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第四个尸体的出现，李怀民哪里还敢这么自信。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破案其实就是在追踪凶手，从凶手经过的途径找到蛛丝马迹。
然而现在的这个案件告诉他。
尽管是凶手经过的地方，甚至凶手都给你留下信息了，但你还是抓不到他。
就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局长办公室内，李怀民脸上挤不出一丝的笑容来。
局长也是。
案子到现在，消息早就已经在社会上扩散了。
但是案子却还没有任何进展。
连凶手的大致轮廓都还没有摸清。
这下怎么给社会一个交代？
“案子我会加快节奏跟进的了，本以为这个案子只是一个普通的连环杀人案，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复杂。”李怀民说道。
“这个案子尽快破案，现在社会的舆论压力已经很大了，再这样下去上头怪罪下来，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局长表情严肃地说道。
“是。”
“出去吧。”
李怀民正打算离开局长办公室，但突然被局长给叫住了：“慢着。”
“局长，你还有什么事吗？”
“苏泽这次为什么没有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是他主动退出了这起案子吗？”局长问道。
“不是，这是我的决定。”
李怀民一开始觉得，就算是不用苏泽这个特邀侦探，他也能破这个案子。
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该那样。
“这个案子完了之后，写个两千字的检讨。”
“是。”
……
“师傅，前面靠边停就行了。”
出租车上，苏泽让司机师傅靠边停车，然后他从出租车上下来。
转眼看向一旁的废弃钢铁厂。
苏泽的眼中有着万般的思绪。
就是这里了。
一切都该从这里开始。
刚迈步走进废弃钢铁厂，苏泽立马就注意到了一旁的保安亭。
这个厂子虽然有点破旧，但是这个保安亭却“保养”得挺好，看样子这里长期有人在看门。
“有人在吗？”苏泽喊了声。
“在在，有人在。”
保安大叔回应着，然后从保安亭里出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市局刑警大队的，我想进去里边看看。”苏泽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行吧，那你自己进去看吧，不过里面的那些东西都被上次的警察们带走了，好像也是你们刑警大队的。”保安大叔说道。
“行，没问题。”
苏泽点了点头，但又突然问道：“对了，你们这个厂子边上，是不是经常有采砂船经过？”
“采砂船……这个的确经常有经过，而且有时候很晚了都还有，不过这上面不远处就有一个沙场，有采砂船很正常。”保安大叔想了想回答道。
面对保安大叔的这个回答，苏泽并没与觉得有啥不妥，但他很快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另外我想问下，这个钢铁厂是不是警察丢东西？”
虽然说这是个废弃的钢铁厂，但里面还是有着不少可以卖钱的东西，要不然也不用特别设立一个门卫在这。
“这个……的确是，你也知道，这么大哥厂，我还真没法照看的过来。”保安大叔点了点头回答道。
离开了保安亭。
苏泽刚才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厂子的确是经常丢东西，但那些东西并不是别人偷的，而是这个保安大叔。
他监守自盗，并且偶尔因为把东西拿出去卖，所以擅自离开了岗位。
而这，也就是凶手进到这个厂子里的时机。
凶手杀死被害人的那个地方，整个二层的模块中，连一个值得拿出去卖的东西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些廉价的铁块。
很显然，那里能卖的东西，都已经被这个门卫大叔给拿去卖掉了。
所以他也就不会再过多关注那个地方。
因此那里也就成了凶手选择来杀人的最佳场所。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那个位置刚好靠近河边，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提前安排好的一样，条件相当的恰到好处。
再次来到第一案发现场。
虽然现场中的那些犯案的工具，已经被警方全都带走进行调查了。
但苏泽还是能够记住，当时这些工具存在时候的画面。
这个地方靠近河边，而河的上流有着一个采沙场，每天都会有采砂船经过这里，但他们大多数都会在一个时间段内经过。
早上的时候，苏泽就已经去过一趟采沙场了。
拿着刑警大队的证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