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带走时一直都没有开花,没成想他离开三年,都已经能化成人型了。
小花踮脚走在脉络上,一派天真可爱。
“骨生花,你给起的名?”这么不吉利的名字,他不太能想象是皎给起的。
果然,皎重新打开他那不伦不类的扇子,一摇一晃地说:“不是,这是她告诉我的名字,我哪能给她取名字啊。”
确实,被关在那种地方的最低处,怎么说肯定是大有来头的角色。
怀里的包裹忽然搅动起来,一只黑漆漆的小奶猫钻出个头来,为面前奇特的场景惊讶地“喵”了一声,转头却在看见已经变回人形的司昭时,瞬间丝毫不留情面地哈起气来。
皎不明所以,看见小猫以为是司昭路边捡到的,拿扇骨轻磕猫头,笑道:“你主人抱着你差点跑断了气,你这不知好歹的小猫,醒来头一件事竟是凶人。”
拉起包裹将桑浅重新塞回去,司昭变回传音,也不做解释,问:“有休息的地方吗?”
皎指着他身后,“问奇树。”
回头吓一跳,巨高的奇树张这个呆愣愣地眼睛面无表情,在他身后一直充当着默默无闻的靠背,一双大眼睛面对司昭时才完成个月牙的弧度,看得司昭心里慎得慌。
心里止不住叹息,这群宝贝们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不像人。
小木屋里桑浅穿好衣服,好奇地四处张望。他本是要找徒弟算账的,这混账徒弟,把他后颈子都咬痛了!可是谁知道他就睡醒一觉,徒弟的胸口就断了好几处,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棵树精的奇树正在为他包扎伤口。奇树那嘴角冷漠,只有一双大眼弯成月牙的模样慎得他逃出门。
“一花一世界,我给奇树这招起的名。”在桑浅感叹神奇之时,皎摇着扇子不请自来。
看见这人,桑浅表情略带不适,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他不太想承认那只小奶猫就是自己。对着来人礼貌地微笑道:“嗯?怎么说?”
皎也很识趣地没有提及先前的小猫,学着人族的礼拱手,自我介绍,“桑大夫好。在下皎,是司昭的好友。”他为桑浅解释道:“不知桑大夫有没有听说过‘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桑大夫太过生分了,喊我桑浅便可。”桑浅规规矩矩地回礼,手势一板一眼,看不出丝毫区别。“不怕你笑话,我也只是听过,并不解其意。”
皎扇子一展,说:“自以为此话意为以小见大,以寻常之事窥大道”。
嗯,有道理。桑浅内心点头记下。又见对方解释道。
皎:“奇树此招法术是开辟一个小的空间,与外界完全隔绝。我给其取‘一花一世界’之名则是用这句表意,奇树施展此术是都需要花叶作为介质。”
“好名字,皎先生真是博学多才。”桑浅鼓掌。
“先生一词不敢当。”
……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夸赞不带停歇。一直等到司昭包扎好出来揪桑浅后脖颈,对方一激灵反手打来被制住,这才堪堪拉住两人。
司昭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皎:“叶半烟已经命黄泉众麒麟围住古榕树,现在还走不了,还要等两天。”
两天后的清晨,上城的城中河里便漂浮着两三具尸体,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这几具尸体并没有任何被凶|杀的痕迹,甚至捞上来的尸体的面部除了些许浮肿,表情都是木头人一般的面无表情。
为什么会这般,是因为城中最开始出现咒术症状的百姓,都已经变成了只会听人指挥的人|肉傀儡,是谁的指令都行,只要是下了命令,这些人|肉傀儡都会一丝不苟的完成,而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这般任人宰割,要是谁让他们去死,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法有丝毫的反抗!得了咒术的人以及家中亲眷得了咒术的人纷纷围住城主府,希望城主府给个交代。
叶半烟握着细剑,站在树下喊话。
喊了半个时辰,皎才慢悠悠地抱着小骨站上树叶间。
“妖怪,快解开城中咒术!”
小花看皎,皎点头示意她说。“外人说上城的人素来朴实无华,勤勤恳恳,是一群安分守己的老实人。所以修仙之人都有规矩,不在上城之中使用法术。不过依小花看来,不过是一群愚昧不开化,任由风吹四处倒之人。人云亦云,毫不在乎真相为何就胡乱猜测。受点教训也是应该。”
叶半烟怒道:“人族的事人族自有定量,不该是你们这群非人之物插手。”
小花:“你以为我愿意管,只是他们不讨巧,惹的是我们的人,所以我还真能管一管。”
细剑出鞘半寸,叶半烟语气阴沉,“所以你是不解咒了?”
皎适时接过话头,温柔道:“不,这咒术我们解,只是有条件,我们要安全出城。”
见叶半烟半晌不说话,皎拿扇骨指了指被人山人海团团围住的城主府,提醒她,“还请叶宗师快些斟酌,我看那城主府怕是撑不住多久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