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两年后。

    五六个人在襄城的望江路上

    当时回去之后孙元青才知道在城市里同性恋是有的,在襄城同性婚姻合法。当时听别人说仿佛在说天书,着实震惊了一把。事后孙元青想,自己还是看的少了,大惊小怪了一点,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应该向江灯道个歉。

    从那以后,江灯没来过工地,孙元青在工地带那边的人来看,给人介绍,过得和之前一个月一样,吃,在工棚睡,两人没碰过面。

    彻底结束这边的售后后,孙元青跟着表叔去了另一个城市。

    后来孙元青又辞职干了网络维护。这儿原本还不算一家公司,直到今年终于在襄城落户了,建了个实体公司。

    大家刚在望江路吃完饭。今天的,林荫小道,欢声笑语。

    对面走来五六个人,两人一排,三人一排的,孙元春看到其中一个就是江灯。江灯还是那身普通的衣服,样子也没有变,已经两年过去了。

    “嗨!”

    孙元春的一声招呼使江灯抬起头来,江灯惊愕地抬起头,看到孙元春。

    “嗨,好久不见!”江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儿谁啊?”孙元春同事问。

    “我朋友。”

    “小哥哥还挺帅的。”女同事挤挤江灯说。江灯嗯了一声。

    夏天的风温暖而明媚,仿佛漫天的华彩都洒在了过往的路人身上,穿着黑色帽衫的江灯乍一看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高中生,但一转眼六年过去了。江灯不会是高中生江灯,不知道会不会是两年前的江灯。

    “那我们走了,有空再聊。”孙元春说。树影斑驳落在江灯的一边脸上,一明一暗,衬得江灯的脸色晦暗不明。

    自己改天再给他道个歉吧。

    “好。”江灯说。

    “帅哥再见!”江灯的同事都在起哄。

    当天晚上

    江灯打车到了一家俱乐部。

    这时望江路有名的俱乐部,一楼偌大,但从进门开始就可以挤得水泻不通,猜测一下,整个周边平日里看起来安安分分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在深夜放飞自我,释放压力,找乐子。一楼这个分成了不同的区,主舞台上年轻的女孩和男孩在各自跳舞,台下的人使劲的点头甩头,江灯穿过重重人群,到服务区拿酒。

    “调个深水炸弹,不要太辣的那种!”说完,服务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这里一般自己拿酒,很少有人让酒保调酒。

    过了一会儿,酒保端来“您的酒,慢用”

    江灯闻了闻,一口而下。没什么感觉,过了一会,肚子好热。

    一名女生过来,“我请你喝一杯,赏个脸吗?”女生举起酒杯问。

    “不用了”江灯心烦得很,用手使劲对那边摆手,三杯酒下肚,江灯趴在吧台,灯红酒绿,走马观花地在脑子里闪过。

    “姐姐请你”

    江灯看她,不好拒绝,说:“我应该比你大。”仰头干了。

    “豪气!你几岁啊?”

    “25,比你大吧!”江灯语气略微骄傲。平时在医院,在家里,都被调笑说年纪小,长得嫩,出来了总要扬眉吐气一把。江灯喝得头晕,又趴在桌子上。

    那女孩无奈地看着他:“就这,就这还比我大。”觉得跟一个弟弟在这说话实在没意思。

    “我走啦。”转身去别的地方找乐子了。

    江灯抬头,想要坐正身子,但发现竟十分有难度,在椅子上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才稳住。原来醉是这样的。

    25岁的江灯才知道醉的滋味。江灯觉得新奇。

    服务员走过来问:“还要酒吗?”

    “要,再来一杯……嗝……啤酒。”

    江灯手扶吧台边,从椅子上滑下去,装作正常人,走向洗手间。他现在左脚拌右脚,眼睛里看到的场景天旋地转。

    一到洗手间,就吐了出来,今天晚上江灯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完了之后就干呕,但江灯脑子却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今天,现在为、什、么来酒吧,为了心里得一个痛快。

    半夜两点,江灯叫了个车。

    “别吐车上啊”

    江灯摇下车窗,头趴在车沿上,“他不喜欢你,你自找苦吃,你**!”

    而回来第一天就偶遇江灯的另一边的孙元青正在想怎么联系到江灯。

    孙元青到襄城的第二天。

    “咚,咚”孙元青打开急诊外科的门

    “嗨”

    江灯看了看他。

    “江灯,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孙元青想此时不能够托,早说早好,孙元青想把欠了多年的一句道歉说出来。

    这时有病人进来了。

    江灯赶忙说:“行,中午一起,我现在……”

    “中午我接你,就在不远的地方,你好来得及回来上班。”

    “好”

    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