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拎着一碗米线和两根油条优哉游哉的踩着点走进了大门,看门大爷还极其热情的跟他打了招呼。
“徐庭长!”
“早。”徐?一向不吝于向别人“贡献”自己的笑容,他提了提手中的饭,随口问,“吃了吗?来根油条?”
大爷摆摆手:“早吃了,快进去吧,再晚赶不上刷脸了。”
“得嘞。”徐?迈开大长腿,三步并一步的窜进了办公楼,赶在最后一秒刷上了脸。
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却迟迟没有推开门,而是叹了口气。
这要是推开门连个桌子都没有,多凄惨呢。
饭都没地方吃。
唉......
“年轻人,一大早的叹什么气呢?一点朝气都没有。”
一只手拍上肩膀,吓得徐?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饭扔了。
转过头一看,来的人白白净净斯斯文文,戴着一副细边的黑框眼镜,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实际年龄,只约莫觉得应该超不过四十。
吕政言!
徐?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笑的乖巧又明媚:“吕庭早。”
吕政言点了点头:“嗯...怎么没在院里吃早饭?”
当然是因为院里的早饭太难吃......
徐?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这不是贪睡多眯了一会,就起晚了......”
吕政言本来也不想深究,指了指门:“怎么不进去?”
......
我怕没桌子吃饭。
没等他回答,吕政言就径直推开了门,背着手进去巡视了一圈:“大了点,先凑合着用。”
徐?探了探头。
屋子里一改昨日的破败脏乱,被收拾的焕然一新。衣柜、书柜、沙发、办公桌应有尽有,就连电脑都是院里刚刚进来,连本部都没几台的一体机。
徐?扬了扬眉。
呦呵,绿植都备好了。
“吕庭,这办公室超标了吧?”
吕政言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没事,乡里乡下的,没人查。”
徐?附和着笑了两声:“我瞅着我这间比您的都大,不太好吧?”
吕政言随手拨弄了两下小桌上的绿萝:“嗯......绿萝不错,回头给我揪两根插水里。”
“您要是喜欢就连盆搬走。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东西,回头我再买就是了。”
“不用。这东西,好养活的很,买多了容易泛滥。”吕政言说着起身走了出去,“小李!”
李桂莉的声音远远的从隔壁办公室传出来:“哎!”
“这屋子里都是味,去给徐庭长多领几个炭包过来。”
“好嘞,马上去!”
两人你一唱我一和的让徐?一个字儿都插不进去,只好恭恭敬敬的把这位大神请了出去,这才松了口气,摊在椅子上。
刚上班就唱了这好大的一出戏,害得他一点食欲都没了。
若隐若现的茶香飘来,徐?左右寻着闻了闻,这才注意到办公室内的温度适宜,明显是一早就有人打开了空调。他的杯子里也泡好了茶,伸手一探,温度刚好,显然是晾了有一阵子。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吕政言一推,门就开了,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除了在本院机要室留存的备用钥匙外,只有自己办公室里的人才会有。
施鸣朗来了?
那他人跑哪去了?
徐?正好奇着,门就被“哐”的踹开,又吓了他一跳。
嘶——,看样子......在这栖凤法庭工作,不太利于心脏健康啊......
他如此想着,将目光投向了门口:
施鸣朗一手端着盆,一手拎着暖瓶,还腾出来了个小手指勾着一个马克玻璃杯。
看得徐?心直提溜。
打了打了,要打了……
施明朗快走几步,先放下了盆和暖瓶,这才腾出手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擦了满头的汗,松了口气,笑着向徐?打招呼:“徐...徐庭,早。”
……
这傻乎乎的样子,看起来喜庆庆的,跟福娃似的,感染力还挺强……
徐?不自觉的也跟他笑了起来:“早,吃了吗?”
施鸣朗点点头:“吃...吃了。”
徐?蹙了蹙眉:“你......舌头被烫了?”
施鸣朗也不解释,只是笑了笑,利索的洗了两把抹布,拧干了,顺手把放着绿萝的桌子又擦了一遍。
舌头不利索,手脚倒是伶俐。
施鸣朗把小桌子擦得锃亮,这会儿又拿起扫把凑到徐?跟前:“徐...庭,让,让一...下。”
徐?低头瞅了瞅自己脚下,亮的就差能照镜子了。
“行了行了,挺干净的了,别忙了。”
施明朗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腼腆的笑了:“徐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