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龙信的身体微微抽搐着，剧烈的疼痛让他张着嘴却喊不出来，只听得见“嗬嗬”抽气声。
林度拔出还插在他脊椎上的水果刀，手腕上移，用刀刃撇开龙信遮住后颈的金色发丝，露出一块泛红的皮肤。
感谢来自alpha本能的敏锐，龙信很快察觉到了危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主角受和原著写的差距这么大，自己明明是穿书了......等等，穿书！
他知道了！
躺在地上浑身剧痛的龙信眼睛骤亮，抓住了那一丝灵光，主角受也被穿了！
是了，主角攻和那几个配角都被穿了，没道理主角受不被穿。
眼前的人也是穿越的！
龙信脸上疼的扭曲，察觉到属于刀片的寒凉开始逼近，急忙张口：“等等！等等......我也是......啊啊啊！！”
林度置若未闻，只垂着眼专注的注视眼前的一小片皮肤，手下缓缓用力，用刀尖划破龙信脖颈下鼓起了一个小弧度的腺体。
他的动作极稳，像一台精密运转的医疗机器人。腺体的创口不到一厘米，用时却足有几分钟，一只手轻按住在侧旁的皮肤上，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向后拉，红到发黑的血液流出，濡湿了他的指尖。
猩红的血沾在手心，温热，粘腻，林度虚握着手，反胃的感觉挥之不去。
龙信面朝下躺在地上，嗓音因为痛苦硬生生转了个调儿，变得凄厉无比。
林度不知道原著刻画的主角攻是什么样子，也没经历过书里狗血但平淡的生活。他只清楚的记得，那群自称穿书者的人是如何折磨他的，他们笑看鲜血淋漓的场面，欣赏自己在死亡线上挣扎时的样子。
一模一样的轻蔑，一模一样的残暴。
林度压在龙信身上，刀尖下移，对准了他的另一个腺体。他自虐似的在脑子里回放Alphe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当狗对待的场景，面容冷静的用刀切下了alpha的犯罪工具。
龙信的惨嚎升了几个调，很快又微弱下去。
空气中萦满的龙舌兰味儿的信息素也跟着消散。
林度松开手，水果刀叮当一声掉在地面上，他不感兴趣，抬头去看龙信苍白的脸。
这张脸和记忆中的那张丑恶的脸重合，让人觉得熟悉又极度陌生。
他脸上冒了许多虚汗，混着青白的面色和恨毒的眼神，油腻顿生，丝毫看不出这张脸曾经有过的俊美无涛。
林度就这样和他对视，半晌，他冷笑了声，低声道：“煞笔。”
林度回味了下，觉得不够过瘾，于是又冷淡的骂了句：“你就是个智障，懂吗，煞笔。”
龙信死死睁着眼睛，油灯枯尽的身体重重抽搐了下，他扭曲着脸，声音却很微弱：“你、不是......林度......”
“你......不是原主角......”
林度撑着地站起来，往龙信的大腿踢了一脚，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当然是。”
他抬起脚就踩在龙信胸口，用力往下撵，但主角攻的身体堪称铁骨，到最后林度也没能如愿踩断龙信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