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念

    李修竹欲言又止:“哥......别管这些了......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李修宁暴跳如雷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忘了,我没忘!”

    李修竹红着眼道:“你要报仇我可以陪你去,但我们现在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怎么报仇?”

    “何况害死父亲的远不止她一人。”

    “我们是要一个个杀过来吗?”

    李修宁大吼:“如果不是为了她,爹会死吗?娘会死吗?”

    李修竹忍住心里翻涌的情绪,平静道:“李修宁你可以恨她,可以杀她,但是你要明白这是父亲拿命换来的人。”

    “只要你不后悔,我都陪着你。”

    李修宁身躯一震,喃喃自语道:“是啊,你说得对这是父亲拿命换来的。”

    “她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废物,竟然还痴心妄想报仇,可笑。”

    “报谁的仇,父亲的还是我的......”

    他有些不明白了,就像是油锅里被浇了一桶凉水一样,难受极了。

    两颊布满泪水,双腿就像灌铅一样往外走去。

    沈岁安路过他二人屋前时见门敞着,就准备进去打个招呼。

    一进门就见李修竹一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木凳上。

    李修竹看见来人,展颜一笑道:“沈公子来啦。”

    沈岁安:“嗯。”

    李修竹讥笑:“白星烨当初费心费力做的那场假死局,结果现在那女人不领情了。”

    “这可真是笑死人了。”

    沈岁安:“是吗?我有一事需要李公子解惑。”

    李修竹:“沈公子但说无妨。”

    沈岁安:“你们是怎么到的黔中?”

    李修竹回忆:“那日大哥收到一封书信。”

    “令父之死去真存伪,预知真相。”

    “三日午时,城外十里长亭与君相见,”

    “落笔李兰珂。”

    真相?信中人的意思是李崇并不是死于修士剑下而是另有隐情。

    沈岁安:“你们背着李央去了,但是并没有见到李兰珂,而且还被掳来到了北境。”

    李修竹:“嗯你说的没错,我们当日确实没有见到她。”

    沈岁安:“李公子,你可以和我说说令父当年的事吗?”

    李修竹回忆:“十五年前那时我五岁大哥七岁。”

    “父亲在李宗主.....在我们现在的父亲手下救出李兰珂。”

    “他带着李兰珂,去天阳派城外十里长亭与我们汇合,正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一群修士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他们让我们把李兰珂交出来,父亲不愿意他们就抓了哥哥来要挟。”

    “刀剑无眼,父亲被人一剑穿心而亡。”

    “李兰珂也被当初要挟父亲的白羡渊带走。”

    “我和大哥明知这是个骗局,也要去看看,是因为我们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拿死人来做局。”

    沈岁安:“将李兰珂带走的是白老宗主?”

    李修竹点头。

    沈岁安表情凝重:“那时在场都有何人?”

    李修竹:“当时除了你的父亲以外,宗门世家都来了。”

    半月前那时李兰珂应该还被关在九溪宗,李崇之死应该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谁都可以写这封书信。

    但落笔是李兰珂!

    李兰珂与白星烨那遭子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

    再加上白言月之前所说的那封书信,落笔是白星烨,所以这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九溪宗那边。

    “和你一同被截来的可还有其他人?”

    李修竹摇头:“没有。”

    白言月说白星烨证实了书信非他所写,众人才退去。

    他不相信可以在别人家地盘大打出手的那群人,会这么轻易放过九溪宗。

    既然回去了,那些人极有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或者那些失踪的弟子回来了,所以他们才会罢休。

    白言月和他说过他此前来之时,见过李兰珂,可在黔中镇却见到了两个李兰珂。

    他寻思的脑袋疼,就以看望北烟为借口离去了。

    月影下重帘,清风雪满檐。

    透过窗户看着窗内女子紧锁的眉头和她手上的那封书信。

    北烟发现窗外来人,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对着窗外的沈岁安莞尔一笑道:“岁安。”

    沈岁安点头:“刚从祭祀堂过来。”

    北烟转过身来,牵着沈岁安坐下。

    捋捋他额前碎发,温声道:“用过饭没。”

    为了不让她担心,沈岁安点头:“嫂嫂我吃过了。”

    北烟:“那就好,小半月没见你都瘦了。”

    小半月了吗,他竟然一点也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

    沈岁安愧疚着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