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洋酒被李兰珂踩在脚下毫无还手之力。
这女人身上火红裙摆被血染成赤红色,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从怀中拿出一只瓶子。
一缕绿色幽光从瓶子里冒出,刚出瓶子就被她生生捏碎,一片幽光散开徘徊在结界前。
李兰珂癫狂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就是个疯子怎么了?”
“你们把我娘扔进去的时候,难道不是疯子吗?”
原先在天阳派的那些修士,此时齐齐聚在了这里。
“那是李宗主念旧夫妻情分,才将你娘的尸体扔进神海里的。”
李兰珂冷笑:“呵~他是害怕我娘死后做鬼来找他。”
“那北清宗总是无辜的,你却屠了他们满门。”
无辜?
当日难道不是你们逼的我祖父自曝灵核?
逼的我母亲自杀的吗?
我不过将你们给我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了回来。
怎么?
你们对我们喊打喊杀就行,我报复就不行了?
可笑一个个悲天悯人的样子,虚伪至极。
李兰珂语气骤然一变,命令般吼道:“把这东西打开。”
“你把能打开的人都杀了,现在谁能帮你打开?”
“你是谁?”
李兰珂看着眼前出声的修士。
芝麻小眼一身油腻肥肉,猥琐至极的大叔模样。
大叔:“我乃焚天门宗主欧阳洪。”
李兰珂嗤之以鼻道:“死胖子,你刚才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只有北清宗的人能打开?”
欧阳洪气急:“妖女我杀了你。”
呵~
李兰珂瞧着这不怕死的东西,面上嫌弃万分,还没待欧阳洪靠近,她直接一个弹手把人震的老远。
“废物东西。”
看了眼脚下的沈洋酒,笑眯眯道:“你知道吗?”
沈洋酒卯足力气唤起先前被打飞的长剑。
长剑直击李兰珂面门而去。
一个不稳就让沈洋酒钻了空子逃了出去,自己那张俏脸也被长剑划出了一道口子。
“我看你是找死。”
瞳孔皱缩,一手捏住沈洋酒的脖子,一手拿起黑剑欲往他胸前捅去。
哐当!
黑剑落地
长鞭缠上黑剑将他摔到地上。
“又是你,你到底是谁?”
沈岁安在他手中夺下沈洋酒,双手不停的给他输送灵气。
李兰珂见他状态比起天阳派的时候差了一大截。
讥讽道:“小道士,你看起来不太好啊。”
沈岁安恍若充耳不闻,专心给沈洋酒输送灵气。
沈洋酒见沈岁安不听自己的话,气的又喷出几口鲜血。
“不是让你等着我吗,你过来做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此前白言月送他的绢帕,给沈洋酒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
“哥,小至还没死。”
这句话让沈洋酒黯淡的双眸燃起了一抹星光。
颤抖的问道:“真的?”
刚想点头就见李氏兄弟赶了过来,还带着半死不活的北至。
感受到沈岁安质问的目光,李修宁讪讪道:“是他自己非要来的。”
刚刚痛失亲姐的北至,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群人。
他现在听不清旁人在说什么。
他只想要那女人死,就算打不过她,也要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手里扬起浓浓烈火,赤红色长剑出鞘。
生于极寒之地,所有人修行寒冰剑法,唯有他从小就拥有一身赤炎之火。
因为他是妖,是不为世人所容的畜生。
其实他和李兰珂唯一的区别就是沈长宴就救了他,保他活了十几年。
可活着的每一日他都生不如死,他要隐藏起自己和别人一样修行寒冰剑法。
可他体内的血脉与剑法相克,每每剑法进益一次,他都要保守体内奇经八脉逆转之苦。
后来他索性不练了,做个外人口中的废物。
多年来因为沈家的保护和自己的无能,竟然也让宗门容下了他。
但直到姐姐离开他的那一刻,他终于不想再隐藏了。
他痛恨这一切,甚至痛恨自己,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姐姐就不会死了。
可是他所在乎的人已经死了,他活着的意义何在呢?
手中烈火愈盛,原本的一头黑丝,逐渐变得如同火焰一般赤红,眼睛也由黑瞳转为赤瞳。
浑身散发着的妖气,和对面李兰珂简直一般无二。
李兰珂有些诧异的看眼前少年道:“妖族?”
虽得不到回应但她还是有些欣喜。
就好像是看到亲人一般,表情柔缓了下来。
“没想到你也是妖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