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南沧宗内。
屋外小雨滴滴哒的落下,弥漫于天空的小雨落在了屋顶上。
几滴水珠顺着轩榥流入屋内,床上的沈岁安缓缓睁开双眼。
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沈岁安支起身子来。
‘吱呀!’
只见门外一个穿着南沧宗练武服的少年撑着油纸伞,拿着扫帚毛巾推开门走进来。
看见醒来的沈岁安惊呼道:“师尊醒了。”
这让刚醒来的沈岁安有些迷瞪,他心想我什么时候收弟子了?
眼前这少年身高近七尺,偏瘦,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眼里充满灵气,激动的看着沈岁安。
“师尊,徒儿日夜守着您,终于盼到您醒来了。”
沈岁安有些张口结舌:“你是我徒儿?”
少年两眼亮晶晶道:“我是你二徒弟。”
沈岁安诧异:“我还有大徒弟?”
说罢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少年捣蒜般点头道:“对啊我们师兄弟三人都拜在您门下了!”
“三个?”
“对啊。”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五年前,您凭借一人之力,力战万千妖魔,英姿飒爽,霸气侧漏横扫一片的时候。”
沈岁安嘴角一抽喃喃道:“是吗?”
少年投来仰慕的目光:“对啊,虽然您当时身受重伤,但是丝毫不影响万千子弟对您的仰慕,我们是师兄弟三人在千万人中脱颖而出,成为您坐下关门弟子。”
“关门弟子?”
“对啊,只有我们三个在您昏迷的时候不离不弃,其他人早跑了。”
意识到说漏嘴了,少年赶紧捂起嘴,朝着沈岁安谄笑着。
沈岁安看着眼前的少年,忍不住,‘噗哧!’一笑。
少年有些怔神,他只听说师尊修为高深,五年来每日守着昏迷的沈岁安,他躺在那里就像一幅山水画,如今这幅山水画变得鲜活起来。
眼前之人眉若远山,面如皎月,眸含秋水再加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冷之气,半倚于榻上,眼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好美的师尊啊。
看着呆愣愣的少年,沈岁安伸出手揉揉他脑袋:“你叫什么?”
少年回过神来:“我叫谢成安。”
沈岁安点点头:“成安帮我打些水来。”
“好。”
谢成安便转身去给屋外打水。沈岁安瞥见看了眼谢成安未拿走的油纸伞。
一把青白色的油纸伞,伞面上绘着几株红梅,心头一颤,想起了同样喜爱梅花的那人,心头微微有些异样的酸楚。
心下一空,望向了木架上发带和月白色外衣。
以及一旁那只熟悉香囊,拿起在鼻尖嗅了嗅。
依旧是熟悉的味道,那沁人心脾的梅香,时过五年依旧未曾散去。
许久未见谢成安归来,便穿上外衣,半束起长发,拿起油纸伞朝外走去。
南沧宗,议事堂内。
一年长的老头指高气昂的大声道:“斩草不除根,他日必有后患。”
“是啊,就像当初没有把李兰珂彻底诛杀一样,后来生出多少事端。”
“可这人找不到啊。”
“找不到也得找啊,留个祸患在身边,这可如何是好。”
“你说的这么容易,要是有人把他藏起来了呢?”
“当是沈宗主就该一剑杀了他的,留着他这个祸患,让我们寝食难安啊!”
“可不是,这再怎么说也是他小舅子啊,他说不好念着私情不肯下手呢。”
“指不定,沈宗主把他藏起来了呢。”
一名南沧宗弟子气气冲冲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宗主当初可是手刃了那人!”
对面的修士:“那他不也没死么?你们老宗主不知道都把人带到哪里去了,这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南沧宗弟子:“你!”
“若不是我们南沧宗当初全力以抗,你们早就那妖女给杀了!”
“沈岁安当初对我们有恩,我们对他自是感谢涕零,可惜他死了啊。”
那弟子咬牙:“你!”
刚才发声的是焚天门的宗主,自从五年前三大宗门被重创,北清宗直接从世家宗门除名。
剩下的天阳派早已强弩之末不成器候,九溪宗不知何等缘故避世不出。
自那场大战后南沧宗宗主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整日沉迷酒肆无心世事。
几大宗门再无往日辉煌,渐渐呈现颓废之势。
这时大大小小的世家宗门,纷纷如同雨后新芽一样突起,占地化宗的世家实在是多如牛毛。
但是新起的叫得上号的,也就那就几个就比如眼前的焚天门宗主欧阳洪。
以及未出现的到此的寒天门的宗主万尘诀,幻影宗的宗主吴文启,玄境宗的欧阳尘。
焚天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