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啦

    ‘咻!’

    ‘咻!’

    两道光束从云层中穿过,一人御剑在前,另两人乘着同一把灵剑在后。

    沈洋酒:“岁安,你慢点我害怕!”

    沈洋酒束起的满头青丝被大风吹的凌乱,遮住了他那英俊的脸庞,精致的发冠被吹得东倒西歪的,就连绿袍吹得泛起了褶皱。

    沈岁安:“哥,马上就到了。”

    沈洋酒:“可我看不清......”

    沈岁安:“哥抓紧我,你就不怕了。”

    片刻未听到身后之人的回应扭头一看,心下一惊,不好!

    沈岁安赶紧御剑而下,刚到地面就在一块就见沈洋酒此刻正在以一个滑稽的姿势被人用剑挑着腰带,拎在手上。

    那人全身似乎都透露着‘嫌弃’二字,沈岁安望着眼前之人,而那人依旧面上一副清冷淡漠之色。真是啼笑皆非,从那人手中接过沈洋酒,打量一番,毫发无伤。

    转头对着那人感激一笑道:“多谢文琛,出手相救。”

    白言月并未作答,只是依旧望着他,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眼神看得让沈岁安心里觉得有些发毛,赶紧把视线转移开来。

    沈岁安清清嗓子道:“许久不见,文琛。”

    白言月缓缓开口道:“许久不见。”

    现下沈洋酒平安无事,本想和白言月拱手作别前去和谢成安汇合,可一旁的沈洋酒拽着他的袖口:“岁安,我饿了!”

    沈岁安只好先带着他去吃饭,转头望向白言月:“可要一同?”

    白言月:“好!”

    望了眼四周,向前走了几十步,一块石壁上写着‘凌寒镇’。

    看到这几个字沈岁安有些诧异,兜兜转转几载又来到了此处,可此时和那时的心境截然不同,曾经身旁的那个少年如今也不知在何处。

    带着他俩去了那家熟悉的客栈。

    沈岁安特地让小二多上了一副碗筷,用来给沈洋酒专门夹菜,等他碗里夹得差不多了以后,他才拿起自己的筷子。

    刚要下筷,只见对面那人已经把菜夹起,抬头,瞬间两人四目相对。

    沈岁安望着对面这人,依旧身着一袭雪白袍服以银冠束发,深邃的五官和那微微扬起的剑眉,一对长睫下是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可眼中寒气比起数年前更甚,犹如腊月中的寒冰。

    瞧见他冰冷的目光,沈岁安伸出的筷子不禁微微哆嗦了一下,冲他一笑转手去夹着别的菜。

    可突然眼前伸过来一双修长的手,手指根根骨节分明,肤色十分白皙。

    白言月把刚刚夹得菜放到沈岁安碗里。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顿饭是沈岁安吃过最奇怪的一顿,对面那人不时往他碗里夹菜,他只好就边吃边道谢着。

    白言月:“再叫些?”

    沈岁安:“不用了......”

    用完饭沈洋酒有些疲倦,沈岁安便准备招呼小二来要两间客房,可突然想到不知道白言月是否需要。

    沈岁安看向白言月:“文琛,你可也要在此休整片刻。”

    白言月:“嗯。”

    沈岁安便去要了三间客房。

    晌午,空气中充满了黏腻,刚照料好沈洋酒的沈岁安觉觉有些沉闷,想必是快下雨了的缘故。正好此刻沈洋酒已经睡着,一时半会也不会找自己,便同店家讨了一把油纸伞朝外走去。

    出门便见到一条幽静小道,他顺着这条小道慢慢荡悠着,走到路尽头。抬眼望见一处小池水,水边一颗参天古树,树下一块大石。

    ‘呼~’

    吸进一口凉风感觉胸口舒畅了不少,清澈见底的池水看上去格外清凉,沈岁安脱了长靴放下油纸伞,正准备下水就听见身后窸窣的摩擦声,面色一凛指尖一束银光向后射去。

    ‘嗯~’

    一声熟悉的闷哼声传来,沈岁安没顾得上穿鞋袜就去看那人。

    “你怎么不躲?”

    “忘了。”

    沈岁安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人,胳膊上被他划出一道口子,原本雪白的袖子被血染了一片。扶着白言月坐到石头上,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来包扎他的伤口。

    看见他手中的帕子,白言月原本冷冽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不少。

    白言月:“无事,这物你还留着!”

    沈岁安:“自然,旁人所赠之物怎好随意丢弃,今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说罢笑嘻嘻望着他。

    白言月口中小声道:“旁人...”

    沈岁安狐疑道:“什么?”

    白言月不答垂下头来,看见了沈岁安那双赤/裸着的双脚,被枯木枝叶刮得渗出了鲜血。

    ‘嘶!’

    刚替白言月包扎好脚下就传来阵阵疼痛感,沈岁安想大概是刚才踩中了些地上的树枝,也不在意,正准备清洗下就见白言月示意他坐在身旁。

    沈岁安乖乖坐下,白言月半蹲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