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中已是申时,两人各自回房,沈岁安洗了个澡后去看了眼沈洋酒,看他依旧熟睡着。便去问小二讨了一碗姜汤准备送给了白言月房中。
‘咚咚!’
“文琛可在?”
敲了半天没人回复,看着未完全合上的那扇门,抬起脚向房内走去。
此时白言月正躺在床榻上,满脸通红蜷着身子睡着,被淋湿的衣服被风吹了个半干,沈岁安摸摸他的额头,像被开水烧开一样滚烫,全身还冒着细细的汗水。
沈岁安将他衣物先换下,准备给他擦拭着身上的汗液。打开衣襟白言月胸口一看,一道明晃晃被天雷灼伤的痕迹。
这是破阶飞升失败了!
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人,他知道他天资出众,破阶飞升是早晚的事,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失败了。
这就意味着此生若没有奇遇,他此生只能止步于此。
让那般骄傲的男子如何能接受。
安心情复杂的看着白言月,低下头来给他擦拭着,一通完成。
他喘了口气,看着白言月这烧着通红的俊脸,比往日严肃的样子现在娇憨可爱的多。
沈岁安:“哎,可惜了文琛你生的如此之好,明明是张招蜂引蝶的脸,你却偏偏把它呀,写上生人勿近几个字。”
“日后若是姑娘嫁给你了,你俩终日大眼瞪小眼,好好的小娘子怕也是要跑路了。”
沈岁安自顾自摇摇头,瞥见了白言月枕头下的东西,他好奇的托起白言月的头,移了枕头看了一眼拿出那物,一把糖果。
他心里好笑道:还说不喜欢,果然是小孩,口是心非。
准备给他移回原位,可那烧的迷糊的人,突然睁开双眼迷离的望着他,而此时沈岁安正半躺在他床上,一手托着白言月的头,一手支着枕头,姿势暧昧之极。
白言月:“你做什么?”
沈岁安:“我.....我”
白言月有些烦躁的紧锁着眉头,直接抽去沈岁安支着的枕头,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喘不过气。”
“你先别...动。”
这是烧糊涂了?
沈岁安瞪着俊眼望着他,一动不敢动。
没了支撑物的沈岁安,直直压在了白言月身上。
‘嗯~’一声闷哼从身下传来,看着这烧的双眼泛红的人,想要起身,可身下这人双手将自己环了起来,眼神迷离的望着一言不发。
“冷。”
白言月紧紧圈着沈岁安,让他一动不能动,往旁边摸了摸,摸着一床褥子,抬手一覆,褥子将二人盖得牢牢的,一个旋身将沈岁安压在了身/下。
感受到耳边微微的喘气声,和身上之人滚烫的温度,身躯不觉僵了僵。
“文琛,你先把姜汤喝了。”
身上之人摇晃着脑袋,迷离的看着他,把头窝进沈岁安颈边,喃喃道:“骗我。”
沈岁安:“什么?”
白言月:“岁安,我好想你。”
沈岁安倒吸一口凉气,这.....,明显白言月现在对自己已经超乎了友谊之上,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滴答’沈岁安怔怔的看着身上这人。
原本只是嘴里说些胡话的白言月,此刻那双俊眼竟然流出了泪水,泪水一颗颗落在沈岁安颈脖上,沈岁安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
“文琛你怎么了?”
“你骗我,你没等我回来。”
原来白言月是怨他食言了,可这也不能怪他,当时情势所逼啊,只好愧疚的哄着。
“文琛你是不是怨我了,此事确实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白言月支起身子摇摇头,那双泪眼朦胧的丹凤眼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白言月:“没...我...不怨你...我只是...”
白言月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明白,只见他垂头覆/唇而下,狠狠啄着身下之人的红唇,直到沈岁安觉着自己喘不上来气了,才推开他躺到一侧。
“文琛,你这是疯魔了吗?”
他喘着粗气看了一侧已经睡着的白言月,胆战心惊的起来,看来如今这番模样姜汤是没法喝了,赶紧的端着汤逃离房内。
回到自己房内,瞧着这被咬得红肿的唇,心中越发气闷,可又无从发泄,等白言月清醒了还得默不作声,这简直就是遭受了无端的非礼啊,人家那是被山匪采花贼非礼,可自己一个男人竟然被另一个男人非礼了....
而且这人还是清风明月的九溪宗白长老,要是同旁人说,定会以为他失心疯了。
不...怎么能说出去...沈岁安扶了扶额,可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人肆无忌惮的撕咬着自己下唇的情景。
天啊,他觉得自己疯了,赶紧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可刚要拿起茶杯,茶杯中竟然也浮出了白言月的身影。
“岁安...我想你了”
‘哐当!’茶杯从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