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会儿又不许了。”
白言月此刻俊眼满是伤感的望着沈岁安,实在是可怜极了,就连沈岁安自己的觉得自己混蛋极了,简直不是个东西,怎么能拒绝他。
可这真是不能同意啊!!!
好不容易把沈洋酒哄走准备歇下,可这厮坐了良久都不带走的,沈岁安眼看着他把这壶茶喝的底朝天。
沈岁安好言相劝:“文琛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谁知这人就像死活没听见一样,坐那一动不动,张口道:“我那屋冷。”
你那屋冷我这屋就不冷了?
瞧他真没有回去的打算,于是沈岁安就搬了个凳子,坐白言月旁边准备就这样和他耗着,想着等他累了就回去了。
屋外的凉风渗进屋内,让人瑟瑟发抖。
‘阿嚏!’
沈岁安拢拢胸前衣衫,眼皮子控制不住的耸拉着,伸出手撑着自己脑袋。
无意中发现白言月狩猎般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沈岁安想他,真是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黏在自己身上,心里也十分无奈,只好边打着瞌睡,边强忍着睡意陪他耗着。
先前沈岁安对白言月的目光,还有几分不自在,现在他都习以为常了,随他盯着。
白言月:“你困了?”
沈岁安:“没有,你可是困了?”
白言月点点头:“有些。”
沈岁安半睁开的眸子一下子睁得老大,欣喜道:“那文琛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白言月戏谑一笑:“先前不是说的好好的,许我伴在你身侧吗,怎么你这会又不许了?”
说罢眼神变得委屈万分,满是伤感。
沈岁安实在是困极了,也不想搭理他了,自顾自走到床榻边脱去外衣,拿起被褥躺下,用被褥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不透一丝风。
正当沈岁安睡得香甜的时候,总觉着有人在揪着自己头发,说不出的难受。
睁开眼就见白言月拿着自己的头发和他的放一起手里把玩。
见沈岁安醒了,白言月开口道:“你怎么不睡了?”
睡!我能睡得着吗,你就像摸狗一样扯我头发。
沈岁安满眼怒火的样子让白言月觉得真是有趣极了,往日里瞧见的都是那副稳重自持的模样,如今这般像极了撒气的小媳妇。
沈岁安皱着眉:“白公子你赶紧回去歇息吧。”
白言月:“哦!”
沈岁安:“我实在是疲惫,就不陪你消遣了。”
白言月:“哦!”
见他依旧没有动作,沈岁安只觉头上青筋隐隐作痛,强压下怒气,沈岁安好言相劝道:“要真不想安歇,你不妨再去泡壶茶水。”
说完又从怀里掏出先前沈洋酒送他的梨花酥,递给白言月。
沈岁安:“茶水配上这个极好。”
白言月接过直接放在了怀里,但仍然未见他挪动半分,依旧直愣愣的坐在床边。
哎!沈岁安轻叹,无奈的开口:“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白言月瞧着他强撑着眼皮子,眼尾因方才打哈欠变得红彤彤的,眼中还泛着点点泪水。
发髻微乱,衣领微张,锁骨隐隐的露在外面,那祈求的目光在灯下显得格外诱人。
白言月:“佳人在侧,岂能安睡。”
沈岁安:“...文琛,你是哪里不舒服么?”
从被子伸出手,在白言月面前晃晃。
可他丝毫未被自己影响,依旧专注的盯着自己。
白言月张了张有些发干的喉咙道:“我只是想多瞧瞧你。”
说罢羞涩的垂下头。
沈岁安:“你.....”
那你就瞧吧!沈岁安觉得已经无法和这人沟通了,从白言月手上抓出自己的头发侧过身,吹了灯转头睡去。
屋外雪片漫天冷冽寒风,屋内灯火熄灭人娇意暖。
夜阑更深时,沈岁安觉着身子有些发冷,迷迷糊糊中寻到一热乎物体,不自觉朝他靠过去,越近越暖和,干脆直接把身子蜷起来缩在那物体边上。
白言月感受到沈岁安的触碰内心一震,原本还半梦半醒现在这会是直接清醒起来。
放松起来身躯,将沈岁安搂在怀里,帮他把背后的被子掩了掩,抬手将他头上那簪子抽去。
沈岁安睡觉极不安分,白言月一夜帮他掩了四五回被子,后来实在是犯困了,干脆直接把他搂在怀里。
不过就算把他锢在怀里,他还是不老实,总爱往他身上挪蹭,蹭的白言月好不容易定下的心,又慌乱起来,最后干脆另外一只手扣着沈岁安的手腕,这下才总算老实起来。
天初亮,沈岁仍处于朦胧中,只觉浑身酸痛手臂麻木,不由哼唧了两声。
一夜未眠的白言月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沈岁安不禁莞尔一笑,瞧着从窗外渗进的雪花,把自己身上的被褥往沈岁安那移了移,低下头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