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屏气凝神!!
凝神!!
咳咳咳咳!
岔气了。
咳咳咳。
咳得他眼泪水都流下来了。
白言月听到怀中的人剧烈的咳嗽声,猛地一惊睁开眼,眸子里满是紧张。“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的声音,忽然一愣:“你先松开我。”
白言月:“什么?”
见他迟迟不松手,就只好自己从他怀里挪出来。
舒了两口气,有些愠怒的瞪了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两眼。
瞪着瞪着眼睛不知怎么的就红了,眼前也浮起氤氲水汽,扭过头不再看那人。
刚看见地上的那把刀,和染血的布条,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还帮自己重新包了伤口。
前世今生都是他一人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把自己的脆弱埋在心底,从未有人会发觉那不堪的一面,所以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头牲口,无悲无喜只因为活着而活着。
心头一堵眼泪不受控制的想流出来。
“你别气,我只是担心你才。”
才搂着你,才和你耳鬓厮磨,才想把你揉进我的骨子里。
白言月一怔,想自己是疯了,什么龌龊心思好生羞耻啊。
“谢谢你。”
什么他谢我?
是的他没听错,沈岁安转过头一本正经的在和他说。
青丝散开,眼尾的水红色,嘴角若有如无的笑意。
热还有些干。
他知道沈岁安是一个道心纯粹的人,不会去想那些旖旎之事但是不代表自己不会啊。
在他出关后兄长也和他提过成家一事,他一再推辞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挂念的人,怎么能再接受其他的人。
他寻思着等沈岁安同意和自己做道侣了,就把他带回九溪宗见兄长,告诉他自己找到了这世上最好的人了。
可如今看来这想法不知何时才能照进现实。
他盯着沈岁安那张昨夜被自己啄过的嘴,红润欲滴肿胀不堪。
脑海里升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他想再去品尝一下这颗甘甜的果实。
啪。
一巴掌抽向自己。
他不断对自己说,不可以坚决不行,昨天那是乘人之危,不是君子作风,沈岁安不喜欢这样的 。
啪
继续抽。
“别打了。”
沈岁安脸色一变觉得这人可能是傻了,刚才他就看见那张白皙俊脸上的巴掌印,他还以为是自己动的手,心里还在琢磨怎么赔礼道歉。
可现在一看竟是他自己。
视线一偏,对面这人衣服凌乱不已,袖口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如遭雷击,都无法表达他脸上的震惊,他想莫不是自己昨日对他做了些什么?
让他不甘受辱,羞愤至此?
昏迷中竟然也能做出那事,当真是禽兽不如啊。
支支吾吾开口:“我...会...负...责的。”
咳咳咳。
又是一阵局促的咳嗽,欲盖弥彰的板直了直身子。
想起曾经对白言月说的那些义正言辞的话,再想想自己如今做的事,纵使定力再好白皙的脸庞还是迅速涨红,又气又悔。
气的是自己怎么这般禽兽龌龊,对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孩子下手。
悔的是当初不该让他睡地上,应该让他睡床上,不,不应该是他自己睡地上,也不对就不该同房。
什么同房,呸。
此时他就像被放进了油锅里一样,乱作一团。
“负责...?”白言月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沈岁安掐了把自己,认真的注视着对面的人。
“文琛,我知你心意,我对你说不上欢喜但也并不厌恶,如今你我既已有了肌肤之亲,自不能当做没发生。”
“你可愿与我结成道侣?”
字字走心,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说的这么郑重,就像是从心底深处说出的一样。
很显然他动情了,孤寂了几百年,情爱之事从未涉猎,如今沾上一点就抽不得身了。
毁了他也毁了另外一个前途无量的公子。
“你说什么?”
沈岁安见眼前这人瞳孔骤然一缩,语调生硬,眉头紧皱嘴唇紧抿。
以为他没听清,准备再说一遍。
他还未说出口,就见白言月掀了被子,拂袖径直往外走去。
果断又坚决连头也没回一下。
清澈见底的眼眸变得暗淡深邃,一丝苦涩开始泛滥。
痴心妄想,无耻至极。
怔怔看着地上那把刀,还沾着干涸的血,冰冰凉凉躺在那。
文琛你可知我差些就想和你担那千秋骂名了。
人间晃晃数年,熬着熬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