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参去了睢睢家,带了一份亲手做的海鲜粥。
呆了挺久,最后抱了抱睡梦中的睢睢,在客厅和睢睢的家人聊了一会,便离开了。
回家的时候,已是傍晚。
雨还在下,并且有愈下愈大的趋势,伴着轰隆隆的雷声,在寒风中叫嚣。
苏参一进屋,便闻到温暖的姜茶香味。
“回来了?”
子诸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嗯。”苏参走进厨房。
梵子诸还在忙着切葱,苏参从背后抱住梵子诸,把自己的脸埋进大佬的背上,深吸了几口气,闻大佬身上的冷香。
片刻温暖与宁静。
今天难得有空,梵子诸在军队里见了几批军官开了会以后,便马不停蹄传送回来了。
任由宝贝抱着他。梵子诸也从忙碌与纷扰当中,感受到温暖。
“饿吗?”梵子诸温柔地问。
“嗯…”苏参闷闷应了一声。
“我也是。”梵子诸擦了擦手,转过身来,抱着他的宝贝。
抬起宝贝的下巴,吻了上去。
良久,一吻完毕,天鹅交颈般,他和他的宝贝把脑袋埋进彼此的颈窝。
“吃饭吧。”
梵子诸弄得很简单,两荤一素一汤,家常。
他们两个人,从外边餐厅那次西冷牛排,到小馆内的骨汤混沌,再到宝贝做咖喱蟹,他做烤羊排,最后到现在,简单的番茄炒蛋等等。
从浓重热烈的浪漫,再到细水长流的平淡,才短短一年,却好似已经过了大半辈子。
吃完苏参抢着才洗了碗,接着两人去洗澡,洗了两个多小时。
水一直是温和的。苏参累极,跨坐在大佬的腿上,趴在大佬胸膛上喘息时,突然意识到,大佬装修这个恒温大浴池的用意。
梵子诸抬手一遍遍梳理宝贝的头发,虽然颜色从黑色变成了铂金色,但是手感没有变过,还是很柔顺。
“还要泡吗?”
“再泡会儿,好累。”苏参脸红彤彤的,脑袋蹭了蹭大佬的胸肌。
他身上都是斑驳的痕迹,连一些隐秘的地方都难以幸免,看起来十分诱人。
梵子诸喉结动了动,闻言,眸光柔和,盛着笑意。
今天宝贝格外热情主动。他一脸幸福的餍足,现在便随宝贝去了。
“那就再泡会。”声音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偌大的浴室安安静静的,落地的单面镜外,能看见窗外的风景。
依然是大雨,狂风,闪电,以及雷声。树枝被摧残着,树叶都惨兮兮地坠落在地上。
苏参望着窗外,发呆。
“梵子诸…”
“嗯?”梵子诸一顿,很少听见宝贝这么叫他全名。内心顿时升起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
“怎么了?”梵子诸问。
苏参却没再说话了,在梵子诸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的睫羽垂下来,眸子暗了。
他想说的,太多了,太沉重了。最终他选择什么也不说,什么都和那些番茄炒蛋一起,藏进他的胃里,他的身体里。
“我今天去给他们那些镯子了。”苏参扯到一些有的没的。
“嗯,我知道。”梵子诸应着,这些冉然都同他报告了。
他直觉宝贝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能把所有人保护好,一个月后,我也会悄悄地放出一些能量,给那些剩余没被保护到的人。”
一个月。真短。
苏参说着,抬头看大佬,突然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很用力,几乎快要出血。
梵子诸眼睛都没眨一下,任由宝贝动作。
苏参留下了一个印子,很滑稽。不出意外,得好些天才能完全消失。
“痛吗?看起来有点痛,嗯…对不起,有点太用力了……”苏参咬完就后悔,抬手去轻轻抚摸,想消掉这个痕迹,但却犹豫了。
他想留着这个印记。
“要不…你咬一口?”他有点心虚。
梵子诸又笑,道:“不了,我可舍不得。”
“哇,你这样就是说我舍得咯?”苏参佯装有些生气。
“没有没有。”梵子诸笑意更深,抱着宝贝,又抬手按着他不安分的小脑瓜子,给他理头发。
“我会保护你们的。”苏参语气一转,低低的说了声。
一个世界的法则,总的来说,是抵触外部力量的。外部力量对于这个世界的发展,几乎无法产生根本性的改变。
但如果这个外部力量绝对强大,那便另当别论。
苏参便是拥有这样绝对的力量的存在。他是最高法则,他吸收了如此多的不计其数的法则,他是法则之神。
他一定可以保护他们的。
从前他对那些走向灭亡的世界,冷眼旁观,是因为那些世界本身也放弃了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他们自甘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