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本应享受静谧安然,而这份安静却不属于此刻的军营。
行刑的士兵们仅穿了件寻常练功的黑色武服,手持刑鞭肃立在一侧,在听到从容徐缓的报数声后,整齐划一地扬起粗壮有力的胳膊,用力甩下去。
刑鞭如毒蛇般穿透晶莹剔透的雪花,在空中得意地展示着曼妙妖娆的身躯,最终狠狠咬上流放犯们早已鲜血淋漓的后背,带着尖锐铁钩的刑鞭直接从犯人身上剜下一块黏着血丝的皮肉。
顿时,哀嚎之声连绵不绝,叫得比鬼还难听。
温客行听着着实厌烦,对站立在一侧的林溪山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儿在杀猪宰羊,林副将,你派人多找些抹布,堵住这些人的嘴。”
“呃……”
正在忍耐军棍的周子舒忽然发出一声难以掩盖的苦楚。
他纤瘦的身躯被禁锢在刑床上,肩膀因为疼痛微微颤抖着,看起来楚楚可怜。明明是大雪天,他额上的冷汗却止不住地往下流,融化了身下一小方雪影。
“小东西,还挺能忍的。”
周子舒本就生得好看,有着陌上人如玉的淡然从容,似天人之姿。若禁则欲,若浪则骚。他又常年练武,身材曲线分明,匀称有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且完全没有一丝赘肉,只因三四个月的流放生涯,比三年前瘦了些。
不过,却也难掩其风韵。
周子舒,是天生的尤物。
温客行并不打算控制自己的欲望之火,浇灭欲望最好的办法就是满足欲望。
他走到周子舒的身边,挑逗性地拍了拍周子舒红得发烫的屁股,接着将那团臀肉握在手心,指尖悄悄用力,一片春光美景便从指缝间倾泻而出。
在军营里,一大群男人,再粗俗再难堪入目的画面都见过,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见怪不怪,执行军棍的两个士兵非常有眼色地退后一步,转过身望着天空发呆。
“你……你杀了我温客行,杀了我!”
周子舒双手死死握着刑床上的铁链,忍受着身后无止境的巴掌和疼痛。
“杀了你?你倒想得美,本将可是打算今后好好折磨你的。”
周子舒睫毛翻卷,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突然从睫毛上滑落,正好落到温客行的拇指上,温客行怔了怔,觉得那滴泪竟然这般灼热滚烫。
“周子舒,你这样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可真让人心疼啊。”
周子舒被温客行捏住下巴,被迫仰起的脖子展现出柔美的弧度,突出的喉结上下翻动,他的囚服皱皱巴巴地半敞开,露出的肌肤娇艳如雪,锁骨精致美丽,像是世间最昂贵的白玉雕刻而成,赏心悦目。
因为距离太近,两人鼻翼相闻,温客行甚至能看到周子舒锁骨下方两颗粉嫩玉琢的香乳。那样一个清冷孤傲的人儿,此刻面色通红、梨花带雨,当真充满了情欲和诱惑。
“温客行,若是你现在不杀我,有朝一日我必取你性命!”
温客行不屑地笑笑:“周子舒,本将还偏偏就不想让你死,不要忘了,你只是个囚犯,你的性命、尊严、身体都不属于你自己。漫漫长日,我会好好折磨你,加倍折磨你。打了多少下了?”
“回将军,还剩十下,还要继续吗?”
温客行摩挲着周子舒俊美的锁骨:“周子舒,很不幸你还要继续挨打,不过,你若是低声下气地求我,我可以让他们轻一点打,如何?”
“滚!”周子舒冷冷地吐出这个冰冷的字眼。
“啪!”温客行一巴掌甩到周子舒脸上,凌厉狠辣。
这一巴掌猝不及防,周子舒的脸被打得偏了偏,瞳孔骤然间缩起来,外界的任何声音仿佛消散得无影无踪,只能听到耳畔“嗡嗡嗡”的轰鸣声,脸颊顿时火烧火燎,热辣灼痛。
温客行强行将周子舒的脸掰正,他的右脸颊渐渐浮起一簇娇艳欲滴的梅花印记,红梅映雪,漂亮极了。
“继续打,不必留情。”
军棍钝击臀肉的沉闷声再次响起,周子舒将指甲深深嵌入手心,那张带着红痕烙印的脸因为疼痛变得扭曲,每挨一下军棍,他被铁链束缚的身体便剧烈地抖动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几声忍痛声。
流放路途久远,流放犯们只能吃最粗糙最坚硬的干粮,周子舒的肠胃尤其娇贵,吃不得生硬冷冻的食物,否则胃病一犯,轻则上吐下泻,重则腹部绞痛,他每日强迫自己吞咽下一两口,三个月的摧残,已经让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
不过挨了十七下军棍,周子舒眼前陡然一黑,失去意识晕厥过去。
“泼醒,继续打。”温客行面无表情地下令。
冰凉的水从周子舒头上浇灌下去,周子舒打了个寒战,随着意识转醒,柔软翻卷的睫毛仿若蝴蝶的翅膀扑腾了两下,水珠顺着柔软的睫毛滚了下来。
军棍没有给周子舒任何喘息的时间,再次毫不留情地落下,捶打在早已青紫肿胀的臀峰,殷红的鲜血从臀上皮肉间迸发出来,周子舒痛苦地惨叫一声,不受控制地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