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我抬起虚软的手臂,想要推开他,手掌半道便泄光全力,虚软无力地搭在凌瑄的肩上。
纵使隔着数层衣料,我仍能清晰感受到底下的肌肉侵略性的鼓起。
我疏忽感觉自己就要被凌瑄拆吃入腹了……我升起了惶恐,起了抗拒,我下意识攥紧了手指,手臂发力,要将他推开。可凌瑄轻轻一吮,我便溃不成军的失去了抵抗之力。
……外袍最先自肩头滑落,我仰着头,眼中充盈着湿气,迷茫地看着虚空。
凌瑄指尖所及都是高热,这一份高过其他的热,叫我其他地方生出了冷。
指尖颤抖,头脑发昏,我在凌瑄的唇下敏感的战栗。
凌瑄在我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手指沿着我的颈骨滑下去,温柔如微风轻抚。
“不,不行……”我的身体抖了一下,声腔都带着颤,迷乱地呓语,想要推拒的手软软地搭在凌瑄的手臂上,仿佛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变得绵软起来。
热……
实在是太热了,连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疼。
我几乎坐不住,软在他的桎梏里。
凌瑄将我捞起,整个人拢在他的怀里,在我腰背抚摸的手终于落到我的股间,我开始剧烈的喘息,恍然又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若有似无的,与那股甜香交织纠缠,萦绕鼻尖,将我笼罩。
这股气息无端地教我想起被高热折磨,全身无处不痛的那次。猝不及防,我感到恐惧,恐惧无法控制地蔓延,我止不住得颤抖。
可,我明明一点也不疼啊,师叔如此温柔待我,我不该……
……我分明应是坚定的爱着凌瑄,愿意为他奉上我的一切,我分明应该是愿意的……可,我却仍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恐惧,那种刻在本能里的恐惧……我感觉灵魂被拉扯作两半,一半同所爱之人情难自已的缠绵,一半却恐惧得瑟瑟发抖。
被触及双臀深处时,我几乎是一弹,而后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哭泣似的喘息,被羞耻逼出的泪意无法控制,簌簌地往下落着雨。
“喵喵,”凌瑄动作停了下来,深深地望我一眼,他的喘息又急又沉,眉头隐忍颦起,克制退开。
我感觉他应当是很难受的,眼眶都映出血色来了。
“……师叔……”我不想哭的,可我的眼泪不受我的控制,兀自流个不停,打湿了我的眼睫尤嫌不足,像是要将寒池也一并淹了一般的淌。
凌瑄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将我捞起抱在怀中,亲吻我湿漉漉的脸颊。“喵喵,”他轻轻碰了碰我的眼尾,冰凉的指腹在我眼角蜻蜓点水的掠过:“不要哭。”
“是我不好。”
他抱着我,一下一下轻轻抚着我的背:“喵喵不哭。”
可我还是在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的流泪哭个不停。我哭得实在厉害,简直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抱歉,”凌瑄脸上苍白,眉心紧紧的蹙着,额上竟带着细密的冷汗:“师叔又惹你伤心了。”
我没有伤心,我只是,只是委屈,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感觉委屈呢?
“不……不怪……师叔……”我摇头,竭力将眼泪憋回去。
凌瑄替我拉起滑到手肘的衣衫,温柔抚过我的脸颊,声音低了下去,宛若叹息,“喵喵,我的喵喵。”
一切都静了下来,在凌瑄安静均匀的呼吸声中,我听见自己不可名状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小鹿发疯似的乱撞,撞得我心口都疼了。
我终于停止了流泪,凌瑄低着头,静默无声。
“师叔?”
我眨了眨眼睛,喉咙干涩,茫然地转动头颅,有些迷茫地看着他。
凌瑄没有应我,他似乎……睡着了?
睡……睡着了?
怎么……这么突然?
我懵懵然地睁着眼,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点担心。
“渺渺?”
一道声音猝然响起,我脑子里猛地一炸——师兄?!
裴云逸从屋外走来,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微妙,脸上神色复杂,分不清是喜是怒,“你们……”
我在他的目光里,茫然的,羞赧的抓住身上凌乱不堪的衣衫。
师兄走了过来,从容将师叔扶起,放入寒池之中,而后取出一瓶灵髓倒入寒池,整个过程好似做过千百遍般的熟练。
“渺渺,”师兄没什么表情,语气平静:“仙尊醉了。”
我怔怔地将目光转投向他,头脑迟缓的转动,“醉了?”
“是。仙尊伤重至此,一瓶灵酒便……”师兄笑了笑,脸上淡漠融冰消弭。
我恍然,是了,师叔确实是喝了灵酒,他原来是……醉了。
师兄眼底没有任何情绪:“我不该带酒给他。”
我踌躇地靠近,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提起才算符合时宜:“师叔的伤……”
“仙尊伤得很重。”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