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手里还拿着借来的书，见他进来，仓促遮住扉页。
师尊看着我目光平静至极，没有丝毫波澜，他的视线掠过我手上的书简，微微一顿，继而望向我，道：“此书无用，退了它。”
他的声音淡淡的，不辨喜怒，也没有其他什么情绪，一派轻描淡写。
其实，我一直知道的。师尊对我并不亲近，对我也极少笑，我拜师十余载，也只有在进阶时见到师尊转瞬即逝的一抹笑意。相较一点就通天资卓绝的师弟，我就平庸太多，所以他向来不耐烦教导我，偶尔被我死缠烂打才肯指点我，我常常在想，师尊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可他若讨厌我，又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我不明白。
我想不通。
师尊若不愿意，又有谁能勉强他收一个自己不想要的弟子？
那……是不是师尊其实还是喜欢我的？
我真的好喜欢师尊，哪怕是师尊一个淡淡地颔首，一句不轻不重的肯定，也能教我重新振作起来，如果他能摸一下我的脑袋，抱抱我，我就更加高兴了。
或许师尊并非不愿教我，只是我太过蠢笨，搞砸了一切，就像上次未完成的双修……一次又一次，磨尽了师尊对我所有的耐心。
我懵然地看向他，手中突然一空，他轻轻地抽出我手中的书简，扔在一旁，极自然地牵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很暖，手也很大，轻易就将我的手包拢住，严丝合缝，仿佛我的手天生就该嵌在他的手心。
我茫茫然地被他牵着手，一直带到床上。
他轻柔地抚摸我的背，慢条斯理，眸色幽深。
“我教你。”
教……我……
师尊还愿意继续教我。
可是……怎么教？
是……同上次那般……吗？
我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心脏砰砰跳动，某根无形的弦紧绷着。
这一次……这一次，我一定要做好，一定，不能再……
凌玄敛眸压向我，拇指压在我的唇珠，不轻不重地碾动几下，手指沿着我的侧脸往下滑，探入我的衣内。
微凉的指尖擦过锁骨，覆在乳尖。
“这里。”凌玄抬眼，轻轻拨弄，语气平静：“会舒服吗？”
我耳尖爆红，咬住下唇，努力不叫低吟逃逸。
“会吗？”凌玄微微施力摩挲。
我身上的衣物散开了大半，只消一眼便能看见我的乳首在凌玄指尖……我轻轻地喘，细细地颤，忍住羞耻回他：“我不知道……”
凌玄眼中似有暗色，他移开了手，语气带着克制：“今日修习第七式。”
……
自那日起，师尊隔日便会来寻我。
我不敢再叫师尊失望，纵然再怕也在他的手下敞开自己的身体，纵然僵硬也生涩地主动配合他。
如此过了三月有余，我终于可以娴熟的打开自己的身体，接纳师尊的入侵。
只是……
师尊分明已经硬了，为什么不肯进入我呢？为什么不肯同我进行真正的双修呢？
一次，我鼓起勇气，忍着羞赧，攥住凌玄的衣袖，“师尊……”我羞耻得整个人几乎都要红透了，“渺渺已经可以……可以同师尊真正双修……”
凌玄微敛了眸，伸手扣住我的手，不容置喙的抽出衣袖。
我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你既已习会。”他的声音平静到冷漠，“双修之事，且寻凌瑄。”
他拒绝了我。
师尊他果然不喜欢我。
……
我第一次接触‘炉鼎’这个词是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
师尊断定我学会后便离开了曦和峰，听师兄说他是去北境采一株灵药，什么灵药还需要堂堂剑尊大人亲自去采？我疑心师尊故意避我，追问师兄，师兄道那灵药价值堪比一整条极品灵脉，稀世难寻。
“是为了师叔吗？”我下意识问道。
“或许？”师兄温文一笑，语气莫名：“凌玄师叔所欲，我又如何知晓。”
再过一月便是天衍宗开宗门纳新弟子的日子，师兄作为天衍宗首席弟子，现在已经是代掌门了，每日都十分繁忙，我不好过多打搅他，胡乱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不知何时起，我不再对师兄无话不说，纵然心中仍有疑惑，却不再纠缠追问，或许这便是成长吧。我长大了，也懂事了。
淡淡怅惘萦绕心间，我晃了晃脑袋，企图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情绪甩出去，视野掠过一抹红霞，我降低御剑高度，落到这片枫叶林中。
微风习习，我坐在树上，放空大脑，什么也不去想。
树下好像走过几个弟子，我没在意，敛息翻身落在树干背后，打算悄悄退去。
他们似乎经验十足，自然无比地在树下坐好，围成一圈，开始说起了八卦轶事。
几个弟子闲谈一阵，不知是谁提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