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大爷,他马的什么玩意儿啊?”朱雀一边顺着气,一边叫得像个泼妇,“那个男的……他……&@%#*$”
朱雀不犯二的时候看起来特别妖异,并且雄雌莫辨。
他或者说她,本身是没有性别的,只是化成人形的时候才会有性别,但就算是朱雀本身为男身,也是一头半长的火色头发。配上他白得不似人的皮肤,狭长而上挑的眉尾,绛红的唇,也是一方祸水。
漂亮的唇中不停地吐出脏话,骂了十来分钟都没怎么重样。润泽扶额,这玩意溜出去一晚上,怎么净学会脏话了。
“吃个苹果,先歇会儿再骂吧——”润泽扔了个苹果给他。
朱雀接过苹果就啃,啃得老凶,“老子现在还是个男的!他居然……居然……”
“他到底干什么了?”润泽有些好奇,朱雀骂了十来分钟硬是没说那男的干什么了,一到关键地方就含糊掉,这可急死他了。
朱雀顿的一下,拿着苹果迟迟未咬下去,许久,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狠狠咬了一口,道:“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想跟我谈恋爱!”
“老子特么现在还是个男的!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和男的……不能在一起么?”
朱雀忽地安静了下来,他揉了揉眉心,“算了,你还小,不跟你说这些。有点累,上去睡会儿。”
朱雀转身上楼,润泽眼尖地发现朱雀颈侧有几个小红点。
都这个天气了,居然还有蚊子?
朱雀其实没有跟润泽说实话,实际上,他跟那男的睡了。
某种意义上,还是他主动的。
不,并不能说是他主动的。
事情是这样的:
朱雀一个人去KTV玩了会儿,实在无聊,便想去其他地方玩会儿。
他方才听KTV的客人说隔壁新开的酒吧挺热闹的,就是那个叫“浮华若梦”的,于是决定去浮华若梦看看。
反正离得也不远。
他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确实有挺多人的,而且还有挺多人在看着他,他来D球这么多天,早就习惯了老是有人看他,因此也没理会。
他学着别人的样子走向吧台,点了两杯颜色不一样的鸡尾酒。
一杯从明艳的黄向上变成炽热的红,一杯从深深的紫向上变为冷静的蓝。
这两杯都挺好看的,他也不知道该选哪一杯,干脆都点了,反正润泽他房东给了蛮多钱的。
他端着调好的两杯酒在角落边找了个空座坐下,尝了一口那杯红色的。
有点儿酸,有点儿甜,还有点儿辣。
不知道是什么酒,点的时候忘记看名字了。
还挺好喝,朱雀迷迷糊糊地想。
他第一次喝酒,点的是四五十度的以威士忌作基酒的鸡尾酒,还是一口闷,才喝了三分之二,已经有点儿醉了。
“来,小美人儿,是不是难受?到哥哥这儿来——”身旁伸过来一只手,将朱雀揽入怀里。
那人的声音难听,身上还尽是烟味跟酒味,朱雀嫌弃地推了推,却因为醉酒而使不上劲,倒更像小情人之间的打打闹闹了。
那人刚拉着朱雀站起来,就被人推了一把又坐了回去。
“你特么干什么?”朱雀听见那难听的声音压低了吼道,接着,一道清亮却沉稳的声音撞进了他的耳膜。
“晏祁,这就是你开的清吧?”
“天地良心!我开的就是清吧!这哪来的傻比砸老子招牌?”
朱雀脑子昏昏沉沉,却还在想这声音也挺好听的。
之后怎么了,朱雀一晃神就没听着了,只记得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道清亮沉稳的声音在问他话,周围的嘈杂声与音乐声都减弱了许多。
“你住哪里?”
“住……上天庭——”朱雀诚实地答道。
那好听的声音顿了顿,又问:“你喝了多少?听得清我说话吗?”
朱雀听到“喝了多少”,立马向对方推荐这好喝的东西。
“你尝一点么?这酒蛮好喝的。”说着,他拿过了那杯蓝色的饮料,朱雀坐在了那男人的腿上,“喏,我……没喝的这杯。”
他的语序有些乱,看起来醉得不清。
也不知道他后来说了什么,那男人真的喝了那杯酒,还踏马的一口喝了四分之一。
“宋穹之,他醉了?”
又是那个好听的声音。
“嗯,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了。”
“带他上二楼吧,二楼有休息室。哎呀他这是喝了几杯啊,怎么醉成这样儿了……”
后面的声音逐渐模糊起来,朱雀隐约觉得自己被人扛起来了。
妈德,他身为一方圣兽,还要不要面子啦!
要不是他身为鸟,骨头轻,就凭他这一米七八的身高,那人能扛起他???
忽然从平稳变成了一颠一颠的,那人似乎上了楼梯,他的呼吸声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