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情歌好吗？”江茗毓心想，情歌比较多，也适合润泽这种年纪的小男生唱。
润泽忽然想到了沈崇恒，小脸一红，有些结巴，“可……可以的。”
“要伴奏吗？”
“不用不用！”润泽连忙拒绝，这能搜到伴奏就是有鬼了，“那我唱了？词……可能比较少。”
江茗毓微微一颔首，以为小朋友不太记得词。
润泽见江茗毓点头，便哼起了前调，其实在他印象中，情歌几乎没有，唯一的一首还是残缺不全的。
润泽从记事起还就在脑海里了，这首歌唱起来有点酸，又有点忧伤，润泽不知怎的，潜意识里特别抵触，在澜魂这么久的日子里连一次都没有唱过，自然也没法补全。
前奏很空，很冷，润泽真正开始唱才知道，酸与忧伤只是表面，藏于内里的，是深深的绝望。
“他来过
在我最孤独的时候
他来过
……
他是光
我的微光
……
他停在了那里
没有呼吸
消散
我在他怀里
……
他不见了
带着我的心
一起死了……”
整首曲子几乎都是哼唱，没几句歌词，唱到第三段时，润泽开始感觉到胸闷，以及心脏很难受。他皱着眉，强压着把它唱完。
第四段来了，润泽唱出第一句歌词，心脏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疼痛，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
第二句歌词，词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出来的。
江茗毓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抬手想叫停，润泽自己就停下了。
“不好意思，”润泽声音有些哑，“我唱不下去了。”
他满脸泪水，脸色苍白得像刚刷过的墙。
“你的情歌……也太苦了吧。”江茗毓说得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他，“你要不要先一个人缓缓？”
润泽点点头，他现在很疼，浑身都疼，他想见沈崇恒，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想。
他想看沈崇恒对他笑，他想听沈崇恒叫他小泽，他想要沈崇恒抱他，他想……他想再亲一亲沈崇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