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着做贼心虚的模样,这书可一点都不像他所说的那般正规合法,不过沈酌也懒得计较。
“我不会挑,你随便给我拿一本最好的,里面的内容最好详细些。”
那白脸书生挑了几本,“公子,你瞧瞧这几本啊,这可都是我的珍藏呢。”
说着,那白脸书生悄悄的偷笑道:“这些好看的不得了,花样多又新颖还刺激,保证你看了会沦陷其中,每天都想着这本书。”
沈酌不禁皱着眉,“不要这些,我要入门的,最好是简单又无趣,看了就不想看第二遍的那种。”
“这…”那白脸书生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他思来想去,最后给沈酌拿了一本书。
“公子我想这本应该挺符合你的要求的,入门,简单,无趣,而且我看过之后,从此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那白脸书生信誓旦旦的保证着,“绝对符合你的要求。”
沈酌淡淡的扫了眼地摊上摆放着的一百多本书,他挑眉问道:“你全看过?”
“公子放心,我虽然是小书贩,但我有作为读书人觉悟,我看这些书,那纯粹都是为了客人。我只有了解书的品质和内容,那才能满足客人的要求。”
沈酌不想继续听他的口水话,他把碎银拿给那白脸书生后,便拿着这本书回到了淮南王府。
可当沈酌走到燕巍居住的院外时,他犹豫了。
他在院外站了会儿后,有位燕巍的侍女前来问候,“沈先生,请问您是要见殿下吗?殿下已经移步到清书房练字,如果…”
“不是。”她的话语还未说完,沈酌便打断了她的话,“别告诉殿下我来过。”
见着沈酌离去的背影,这侍女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允诺道:“是。”
终归是本不入流的书,沈酌觉得自己应该更慎重些,他不能将一本连自己都不知道内容的书交给燕巍。
所以回到养秋院的沈酌,将窗户和房门都紧紧关闭上,即便百般不情愿,可为了燕巍,他必须还是要浅略的过一遍这本书。
连沈酌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二十六有余的老男人,竟还要像少年郎似的躲在房间里偷看这种书。
沈酌稍稍叹息,无奈的翻开了书籍。
这本书的章页目录很奇怪,写着观音坐莲,仙人指路,海底捞月,蚂蚁上树,蜻蜓点水…等等等等沈酌看不懂的名词。
沈酌继续往下翻,他神情严肃,耳朵尖也随之越来越红,他简直是想手撕了这本破书,这画的是什么,些的什么破内容!
简直无耻!不知羞耻!
而沈酌也觉得奇怪,虽然书中女子容颜倾城,可这胸膛为何犹如男子般平坦。
待沈酌认真的看了几页之后,他才察觉,这那是什么女子,她明明就是一名男子,这本书写的皆是龙阳断袖之事。
沈酌愤然的将书丢在桌上,他丹凤眼微微眯起,眼里尽是凌厉,“这书贩竟敢耍我!”
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自己先翻阅了这本书,燕巍会如何误会他?
真是岂有此理!
沈酌正想手撕这本污秽之书时,窗外却隐隐约约的透来了一个人影,他知道,那是燕翊派来监察他的眼线。
沈酌只好忍住撕书泄愤的念头,不动声色的将这本书深藏在抽屉里。
他知道,今日是三日之期的最后期限,燕翊一直等待着他的答复。
这件事本来就是沈酌设的局,倘若当初答应的太快,生性多疑的燕翊反而起疑心,所以沈酌便拖延了两日。
如今也确实要给燕翊答复了。
为了躲避燕巍,所以沈酌特地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悄然出府,祈王府与淮南王府相隔甚远,沈酌没有准备备马车,需要走半个时辰的夜路才能抵达。
只是没想到,他刚走出府门,一袭黑影就在漆黑的夜色中阻挡着他,那男人薄唇微勾。
“我在想,若沈先生实在不愿意驾临祈王府,我该怎么踏进淮南王府。”
沈酌垂眼道:“既然答应了给殿下答复,那无论答复如何,我都不会食言的。”
燕翊朝着沈酌走了两步,他高大的身影站在沈酌的面前,给沈酌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所以答复如何?”
沈酌沉默了片刻,“淮南王殿下不知我与殿下有往来,这里毕竟是淮南王府,人多眼杂,若殿下不介意,请随我去养秋院详谈。”
“也好。”
燕翊点头,便随着沈酌悄然的走进了他的养秋院,这是燕翊初次进入淮南王府,通向养秋院的林园有几处不明显的坑洼,可即便在黑暗无光的坏竟里,燕翊也从未踩空过。
燕翊这个人,无论是哪哪方面都极为高深莫测,他的心思缜密,难以琢磨,也难以看穿,沈酌曾经在燕翊的身旁安排过眼线。
只是燕翊的疑心病太重,他从不用来历不明的人,更不会将此人重用在身边,所以怎么些年来,沈酌的眼线只能远观燕翊,就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