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如果我今天没发现你,你是不是还想就这么混一天算一天?
别忘了,我们都是恢复高考第一届的大学生,我们曾经都有着远大的理想抱负,不要萎靡不振,一个男人,要有点精神。”梁海涛继续说道。
“梁书记,感谢你的一番好意。如今在官场上,要有一些过硬的素质才能适应这个环境。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比如喝酒,不但要量好,还要会喝,喝得上级高兴,自己又不难受。
既要把事情办成,还不能失体统。既要让上级看到自己对他是一片诚心,还不能显露出自己是一个窝囊的奴才。
迎合领导、左右逢缘、拍马屁这些功夫,我这辈子学不会。”
梁海涛笑了,他没有想到张木村居然还有如此深刻的体会。
“还有什么话?都说出来。”梁海涛问道。
“多着呢,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你都看出来了?”梁海涛冲着张木村微微一笑。
“这比研究一个物种的变异,比写一个调查报告容易多了。”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就冲着咱们曾经一起在坪乡那块土地上同甘共苦结下的情谊,冲着你的才华,我必须得用你,不能埋没了你,否则对扈州和江宁省是一个损失,也对不起咱们坪乡的老百姓。”梁海涛一下子认真起来了。
他接着对张木村说道:“我没有发现你,我不知道你,那你就过你的小日子,这无话可说。
但现在我发现了你,我就必须让你换一个环境,换一个岗位,换一种精神面貌,跟着我干。
一是我爱惜人才,我不忍心人才被埋没了;二是我现在需要你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
简单几个小菜,一碗杂粮面,两人吃的心情舒畅,梁海涛对张木村说道:“走,到你家里去,看看你的家境。”
张木村带着梁海涛来到了一个工厂的家属院,张木村住在一栋单元房的四层,两室一厅。
“这房子是谁的?”
“是一个朋友的,前几年辞职到深湾去了,就让我住在这儿,顺便帮他看房子。这儿没人认识我,一个人呆着清净。”
梁海涛刚刚落座,就让张木村把写的所有文章拿出来给他看。
张木村说:“那都是十年前的东西,早就没有了可看的价值,你还是歇一会儿吧。”
梁海涛说道:“你以为我是个大老粗,看不懂你的大作?我至少也是燕京大学的毕业生,看得懂,拿出来。”
张木村只好从书柜的最底层翻腾出来。
十期《工业研究》,有两篇是头条。
这个刊物是某工业大学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主办的我国最早专门研究工业的学术刊物,高校教授要在它上面发论文都不容易,而当时才二十多岁的张木村却发表了十篇,当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