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蒋慕琳在休息室找到了阎久。
“到时候再说吧,不急这一半天。”
看到他正在打电话,蒋慕琳没吱声,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你哥,要说点什么吗?”
阎久拿开手机示意了下,蒋慕琳没接过去,冲着电话扬高声音喊,“没什么好说的!再见!”
也不知道这兄妹俩闹什么,阎久该说的已经说差不多,手机重新放回耳根,“没别的事了,先这样吧。”
那头正要挂电话,蒋慕琳猛地跑到阎久面前,朝着电话喊,“你人不过来给亲妹妹捧场,大红包总不能少吧?”
这可是她的人生第一次创业!
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想最亲近的人在身边嘛。
虽然她不缺钱,可她要是不强制性开口要,她哥真就没有一点表示!
这是心意!
不能少。
坚决不能!
阎久要把手机给蒋慕琳,她却摇着头往后退。
电话里,男人哭笑不得的声音隔着听筒传出,“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亲哥。”
说罢,那头便挂了电话。
蒋慕琳傻眼看着阎久,泪花在眼眶里渐渐打转。
收起手机,阎久起身准备离开,“法律上是亲哥不假,血缘上他确实不是亲哥。”
蒋慕琳也是有脾气的,“我用你告诉?”
姑娘自打来了南城,就没这么吼过人,她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个淑女了。
阎久可不心疼她的装模作样,“晚上有事,自己和店里的人聚餐。”
他在惦记着什么,蒋慕琳能猜到,可她又不敢多说废话,只剩下老老实实一个‘哦’。
走出茶吧,被小风一吹,阎久脸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从半小时前他就开始感到时冷时热,他已经小半年没有生病了。
从身体上的反应来看,八成是发烧了。
坐到车上,阎久没有第一时间启动汽车,而是掏出了手机。
没有弥粮粮的回电,也没有任何消息发过来,阎久忍着不舒服,开车去了弥公馆。
参加了蒋慕琳茶吧开业仪式的弥二哥接到家里电话,有点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是怎么好意思跑去咱家的?”
弥母说话慢悠悠的,有种哄人的劲儿,“之前的误会不是已经说开了吗?我就问你粮粮去了哪里,怎么电话打不通?”
她知道俩儿子不待见小女婿,但是只要女婿能来服这个软,怎么都好说。
并不是来服软,单纯过来堵弥粮粮的阎久此时躺在弥粮粮的床上,谁也不见。
弥子游电话里敷衍了他母亲一通,转头拨通阎久的号码。
只可惜阎久看了眼,没接。
弥子游要是能跟他说出有价值的东西,在茶吧就已经说了。
他明显在憋着坏,阎久不给他雪上加霜的机会。
傍晚时分,弥粮粮从海上回来,好一通收拾之后,才有工夫看手机。
弥子游的通风报信映入眼帘,她反复看了两次,拨通弥二哥电话。
“他还在家里?”
这是什么骚操作?那是她家!他居然有胆过去!
弥子游轻笑一声,“可不还在呢嘛,看样子没打算走。”
还锁着弥粮粮卧室的门,谁都不给进。
弥子游想趁机打击报复都不行。
“他要干什么?”
权允言过来喊她吃东西,看见弥粮粮紧皱着眉头,停在原地没动。
弥粮粮的电话那头,弥子游也纳闷儿,“谁知道抽什么风,你今晚干脆别回来了,我看他能待到什么时候。”
这是亲哥。
结束和弥二哥的通话,弥粮粮抬起眼皮子瞅了眼权允言,“我不吃了,不用等我。”
权允言靠在那儿没走,“自作多情,谁等你了?”
这人奇奇怪怪、不会说话不是一两天了,弥粮粮懒得跟他计较,拨通狗男人电话。
“到哪儿了?”
钻到弥粮粮耳朵眼儿里的,是男人刚睡醒那会儿的腔调。
弥粮粮没回话,反问他,“你去我家做什么?”
阎久也是个执拗的,重复刚才的问话,“你到哪儿了?”
他以为他来弥公馆,她会立马出现,谁知道等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有。
这会儿他浑身无力,没吃药没看医生,硬熬着,就等弥粮粮回家了再说。
弥粮粮那边儿不知道他生着病,见他不配合回答,也没好气,“你管我到哪儿?我那屋子你爱住就住着,别客气,反正今晚我不回去。”
脑子里疑惑着,这个时间点,他怎么会‘刚睡醒’?
这是中午喝多了?还是忙